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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日高升,天邊一抹暖色照耀整個江家,隱隱約約間還能聽見幾聲雞鳴。
江月明眼眸睜了睜,一道憤怒小臉猛然映入眼簾,都不等他反應,耳邊就響起震天雷聲。
“江月明!你快給我起來!”
“趕緊去沐浴!把衣服換上!一會還要去張家行入贅大禮”
這一聲如同潑婦咆哮的聲音,刺的江月明耳朵生痛,他應激似的立馬站起身來看了看眼前婢女,努了努嘴。
那婢女一襲淡淺綠衣,手上拿著大紅婚服,眼裡的不耐煩一覽無餘。
這又是先前叫他去議事堂的婢女!
“看什麼看!我可真夠倒黴的,又被派來服侍你!”
綠衣婢女瞧得江月明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心頭升起熊熊怒火,催促道。
江月明無奈聳了聳肩,也不想為難她只好按她說的去做。
“哎?奇怪?我身上怎麼會有香味?”
江月明步子向前走著,不經意間嗅到手腕清香,心頭疑惑嘀咕。
他目光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身旁婢女,見她還在氣頭上,步子微動小心翼翼湊近她些。
“喂,你想幹嘛?”
綠衣婢女眸子一瞧江月明猥瑣舉動,立刻和他拉開幾步距離,問道。
江月明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我只是想看看我那婚服,好不好看而已”
鑑定完畢,手腕上的香味不是她身上的。
“哼!”
綠衣婢女白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話,繼續帶著他去沐浴房。
……
張家。
大堂。
張源高坐上位,兩側長老凝神肅穆不語。
他一臉平靜的看著下方張雨倩,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等著她說話。
堂下,張雨倩一身白墨錦繡常服,如漆墨般的青絲束起高馬尾,兩額間各有一縷秀髮披落,眉眼間英氣十足。
此刻的她,手裡正拿著一張黃色文書正仔細端詳著,眼眸卻慢慢冷冽些。
那是朝庭給她的下詔命紙,上面寫著一句墨字。
念卿戍守邊關勞苦,常終年不得歸家,特下此詔封卿為關內平京令,賜帝州侯爵,平京侯,欽此。
張雨倩眼眸凝望著一紙詔書,心頭湧現憤憤不平之意。
哼,平京令?
她們張家就在平京城裡頭,這到底是王上的意思,還是眼前張家家主的意思。
顯然易見。
“雨倩,從今往後你就不用上戰場了,為父也不必為你的安危所擔憂”
張源又微抿一口茶水,看著張雨倩笑了笑。
“家主,您到底是為了我的安危,還是想讓我一心一意參加明年聖賽?”
張雨倩收起素手詔書,抬眸直直凝視著張源,冷冷道。
把她從邊關調回來當平京令,雖是升了官,也得了爵位,可這完全違背了她的本意!
比起做關內魚肉百姓,醉生夢死的平庸官吏,她更希望去前線當一名小兵。
那裡才是真真正正的為國為民,況且眼下邊關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她怎麼能丟下以往同生共死的弟兄們。
而跑回關內當安穩的平京令!
聽見一聲家主,張源不禁感到幾分疏遠,當即眉頭一皺:“雨倩,你應當知道前線九死一生,你是我唯一獨苗,也是張家未來唯一支撐”
“我不能讓你時刻處於危險境地!”
張雨倩臉色微肅,寒聲道:“獨苗?在邊關那個將士不是家裡的獨苗?那個將士不是家裡的支撐?”
“你和那些凡子不一樣,你是帝州天驕,是帝州最強家族張家唯一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