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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晚面無表情地跟劉瘋子靜靜對視，看著她慢慢抬起眼睛，驚訝地注視著她，最後淚流滿面。
&ldo;糙花。&rdo;劉瘋子嘴裡呢喃著，慢慢沖周晚晚伸出手，人也從角落裡站了起來，試探著向她走過來。
她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周晚晚，就怕自己動作重了，驚醒這個美麗得幾乎不真實的夢境。
周晚晚沖躲在門兩邊的沈國棟和周陽輕輕打手勢，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又給周晨發訊號。
周霞被推到周晚晚身邊，出現在了劉瘋子的視線裡。
劉瘋子沒看到她一樣，含滿淚水的眼睛只死死盯住周晚晚。周霞被拉回去，換上了周娟，然後是薛水芹，一個又一個，幾乎所有有重大嫌疑的人都換了一遍。
劉瘋子誰都不看，眼裡只有周晚晚。她已經慢慢地試探著快走到門口了。嘴裡一直呢喃著糙花的名字，小心翼翼，唯恐把周晚晚嚇跑。
很顯然，她把周晚晚當成她的小女兒糙花了。
&ldo;再來一遍！&rdo;周晨咬牙，讓墩子把所有嫌疑人都再在劉瘋子面前過一遍。又給周晚晚打手勢，示意她跟劉瘋子說話。
周霞又一次被拉到周晚晚身邊。
周晚晚盯著劉瘋子的眼睛，不帶任何感情地問她，&ldo;你要拿我還（換）什麼？糙花嗎？&rdo;
周晚晚故意語意模糊，說得摸凌兩可。
劉瘋子的眼睛忽然精光一閃，滿臉狠虐，咬牙切齒地瞪向周晚晚，&ldo;砸死她！砸死她！啊！！&rdo;
劉瘋子忽然瘋狂起來，揮舞著雙手找東西，&ldo;砸死她！砸死她！換我糙花回來！&rdo;
屋子裡早被事先清理過，光禿禿沒有任何東西，劉瘋子急切地看了兩眼，沒找到任何東西，再也忍不住，張著雙手就沖周晚晚衝過去，&ldo;砸死她！換我糙花回來！&rdo;
躲在門邊的周陽馬上衝過去，一把抱起周晚晚，沈國棟也同時起腳，一腳把劉瘋子踹到屋裡，癱到地上一動不動。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沈國棟和周陽配合得幾乎天衣無fèng，周霞只覺得一眨眼的功夫，人影閃動幾下，周晚晚就被抱走了，劉瘋子也癱到了地上。
&ldo;你教唆她去砸死囡囡，說是能換她小閨女回來，是不是？！&rdo;沈國棟一把揪起周霞的領子，把她拎了起來。
周霞嚇得嘴唇發青，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搖頭。
&ldo;就是你！要不她怎麼一見你就發瘋？！&rdo;沈國棟盯住周霞，瞳仁慢慢緊縮，&ldo;不說？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rdo;
第二四六章 瘋子
&ldo;我沒有！我沒有！我啥都沒幹！啊啊啊！&rdo;周晨忽然在沈國棟的手裡瘋狂地掙紮起來，兩隻手胡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嘴裡發出尖利的嚎叫，瘋了一樣踢騰著雙腿。
這幅不管不顧的樣子讓所有人都一愣。
周霞怕沈國棟。從第一次見面被他扔出障子外開始，每次看見他都嚇得像老鼠見了貓，今天忽然敢這樣在他面前折騰，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沈國棟也就稍微愣了一下，然後他在周霞下顎骨上一捏，手在她肩膀上一拖一拉，周霞的下巴被卸了下來，兩隻胳膊脫臼，再也折騰不起來了。
周霞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扔在地上，一大把被她自己扯下來的頭髮散在她的手邊，臉上還有幾道她自己抓出的血檁子。
周陽幾個對視一眼，把目光呆滯地看著房頂的周霞鎖在屋裡，出去商量。
&ldo;接著讓劉瘋子認人。&rdo;周陽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