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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之不動聲色地看著,下一瞬,鐲子憑空消失,若不是在他手腕處留下了那個印記,他幾乎都要以為方才的只是幻覺。
微微抬眸,他從地上站起。
就在他動的一剎那,有什麼東西沿著血脈一路鑽進了心臟深處,繼而再次消失無蹤。
離之身形微頓,看向不遠處的人影。
那人仍舊旁若無人地看著手裡的油紙傘,連餘光也不曾施捨一分,披散著的長髮垂下,擋住了他半張臉,看不清表情,黑色的發落到火紅色的油紙傘上,莫名肅穆。
離之像是笑了笑。
他垂眸,輕輕掃了掃腕上的印記,眸光澄澈而溫柔,像是透過那枚印記看到了另一個人。
那個人,從來以恣意冷淡面對眾人,卻願意對他展露為數不多的平和柔軟。
良久,他頷首對那人道:&ldo;多謝上仙。&rdo;
而後轉身離開,背影瀟灑而堅決。
瀋北硯的目光終於從紙傘上移開,他微微抬手,一縷柔和的光芒立刻從不遠處飄‐‐那是方才出現在離之心中的一段話。
&ldo;此鐲名為換生,顧名思義,以你之死,換我之生。此鐲僅可使用一次,你知道該怎樣做。&rdo;
……
&ldo;若你將此鐲用在她以外的地方,你也應當知道,我會如何做。&rdo;
瀋北硯輕輕揮了揮手,空中光芒頃刻間消失殆盡,同一時刻,殿內的顏夕亦見到了許久未曾出現的傳信鳥。
來信簡短,只有六個字:
一切準備妥當。
顏夕的手中無意識地摩挲著銅片,半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指尖輕捻,心中默唸一句:&ldo;你可曾遇見了別的什麼人?&rdo;
心緒一落,銅片立刻化鳥一蹦一跳地離開了搖光宮。
雖有結界擋著,但瀋北硯研製法器的能力確實不同尋常,不消片刻,那隻鳥便再次出現在顏夕面前。
這次的回答更加簡短,只餘二字:
&ldo;不曾。&rdo;
顏夕將銅片往案桌上一放,指尖輕點,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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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河鎮戰場戰況膠著,倒也不是兩方旗鼓相當般的膠著,而是一方實力太過強大,但偏偏不下死手,就這麼吊著對方,讓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打不過也逃不了,只能一日一日的更加絕望。
&ldo;神族墮落已久,你何必來趟這趟渾水。&rdo;
兩方暫時休戰,閔時易坐於虛空中的一把軟椅中,姿態懶散卻不失優雅,此時刻意放緩的聲音中,有一種莫名悲憫的味道。
天頤隔著廝殺的戰場看向他,面若冰霜:&ldo;神族不來,讓你們妖族一統六界?&rdo;
&ldo;這你可就錯了。&rdo;閔時易直起上身,正色道,&ldo;一統六界這個想法吧,聽起來很酷,但仔細想想,戰前要策劃,戰時要爭鬥,戰後嘛,若是輸了,連人帶家讓人一鍋端了,命都沒了還說什麼一統六界,這要是贏了,還需籌謀如何管理這個天下,白天處理公務,晚上還得處理公務,連美人都寵幸不得……&rdo;
閔時易攤手,又翻了個白眼:&ldo;本王求什麼啊?&rdo;
天頤皺眉:&ldo;那你何必?&rdo;
&ldo;本王可從未承認過這些是我搞的,&rdo;閔時易指著戰場中的狼狐,面上很是嫌棄,看起來醜得礙眼,&ldo;明明問一問靈犀山的那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