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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鳶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語氣漫不經心：&ldo;在場人親眼所見，顏夕上仙手刃恩師靈犀老祖，不知顧掌門對此有何說法?&rdo;
顧免行了一禮，話語中帶著往日的平淡禮貌：&ldo;既是靈犀派家事……&rdo;
&ldo;誰跟你說是家事?&rdo;
紅鳶突然抬眸打斷了他的話，神色淡漠，語氣冰冷，完全不像是傳言中那個妖嬈嫵媚的月老的作風。
&ldo;靈犀老祖雖是靈犀派開山掌門，但歸根結底，是我們仙界的人，而顏夕上仙恣意殺害我仙界中人……&rdo;
他的目光落在顏夕蒼白的臉上，再不復往日的溫和親近，只剩冰涼一片：&ldo;……按理，該交由仙界處理。&rdo;
&ldo;哈哈哈哈!&rdo;
顧免聞言沒有立即出聲，卻是身後不遠處突然出來了一聲輕笑，三分嘲諷，七分像在看戲。
見眾人的目光一瞬間到了自己身上，離之也不怕，只緩緩道：&ldo;處理來處理去，還不是要了她一條命。&rdo;
紅鳶看著他，冷冷道：&ldo;方才還說是操縱，怎麼，如今離公子又捨不得了?&rdo;
&ldo;錯了。&rdo;離之搖搖頭，又是一笑，&ldo;只是覺得仙界你們仙界當真無趣，殺個人還如此磨磨唧唧，還不如……&rdo;
離之的目光慢慢轉向顏夕，不過只停頓一瞬，便又移向瀋北硯，溫和一笑，但笑容中卻帶了幾分挑釁：&ldo;……方才讓我再捅上一劍來得快。&rdo;
&ldo;狂妄!仙界之人還輪不到你魔界來處置!&rdo;
&ldo;就是!今日就讓他在這裡有來無回!&rdo;
人群中有人不滿他的話，立刻反駁出聲。
顧免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哪知一直沒什麼動作的瀋北硯卻是突然抬腿，對著離之當胸一踹。
也不知離之是沒料到，還是料到了也沒力氣躲，竟是生生受了他這一腳，被踹的一聲悶哼，猛地向後退了數步。
這一腳力氣不小，況且正正踹在離之原本受了劍傷的部位，新傷加舊傷，只覺原本艷紅色的地方顏色又深了幾分。
瀋北硯剛要收回目光，懷中那人卻突然顫抖起來，眉頭緊鎖，臉上冷汗連連，仿若正在忍受極大痛苦。
他怔了怔，不解地看向她。
&ldo;五師伯，你好似忘記了什麼事。&rdo;
瀋北硯下意識地朝著聲源處看去。
離之穩住身形，抬手抹去嘴角血跡，而後溫溫一笑，舉起了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個碧玉剔透的鈴鐺，隨風輕輕飄動，卻沒有一絲聲響。
&ldo;說起來，同知鈴似乎不止悲喜同知……&rdo;他語速極為緩慢，卻叫瀋北硯瞳孔驟然一縮，&ldo;……還能痛苦相知呢!&rdo;
瀋北硯立刻取下顏夕腰間一個相同的鈴鐺，手掌微一用力，那鈴鐺瞬間化成齏粉。
離之大笑起來，好似也不在意他的動作，只自顧自地道：&ldo;讓我想想，我是什麼時候這樣做的呢?&rdo;
言畢，他竟然真的歪頭認真地想了起來，半晌，笑道：&ldo;哎呀，想不起來了。&rdo;
便是與往日裡的溫和笑意沒有差別，此時掛在他的臉上，知曉他的身份，這笑容，便怎麼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