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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夕眼神一凜，右手化掌為劍劈向他脖頸：&ldo;顧免，醒來!&rdo;
顧免瞳孔驟然一縮，猛地抬手一擋，堪堪截住了顏夕攻過來的手掌。
仿若溺水般的痛苦在下一刻如約而至，顧免緊緊地抓住顏夕的手，不停地大口呼吸，直到臉色接近慘白，他的呼吸才逐漸平緩下來。
顏夕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此時見他趨於穩定，才張口輕聲問道：&ldo;如何?&rdo;
顧免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眼神卻炯炯有神。默然半晌，他緩緩鬆開了握著顏夕的手，面色平靜地搖了搖頭，&ldo;無事了。&rdo;
顧免對魔界之人有憤恨，這是顏夕猜到的，但從未想過他會壓抑著自己的恨意以至於達到一提起就會陷入癲狂的程度。
他這種情況只有靈犀與無意中撞見的顏夕知道，也因此，顏夕猜測，他才會在她與虞姒之間更偏心顏夕多一點。
顏夕嘆了口氣，語氣中不無憂慮：&ldo;這種情況已經多年未曾發生了吧，怎麼今日如此突然?&rdo;
&ldo;也不是未曾發生過……&rdo;顧免垂眸，苦笑，&ldo;你不在的那幾年，也曾有過，只因發生的時候屋內只我一人，所以未曾傳出去罷了。&rdo;
顏夕看他許久，遲疑道：&ldo;你……還是不打算找四師姐瞧一下嗎?&rdo;
顧免搖了搖頭，卻突然愣住，轉過眼來看她，目光中有些驚奇，&ldo;你以前可是從不關心我這件事的。&rdo;
聞言，顏夕也是一愣，呆呆地看著他，竟是在腦海中認真的回想自己從前的態度。
許久，她動了動嘴唇，乾巴巴地道：&ldo;……有嗎?&rdo;
&ldo;你忘了第一次遇見時你怎麼說的了?&rdo;顧免問道。
顏夕皺眉搖了搖頭。
顧免笑嘆，輕聲道：&ldo;師父叫你不要說出去，你說&l;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長舌婦&r;，就這一句話，將師父說得啞口無言，恨不得揪著你的嘴將你扔出去，所幸你跑的快。&rdo;
&ldo;嗯?&rdo;一說到曾經的事情，顏夕的眉頭鬆了不少，眼中也帶了幾分愉悅與輕鬆，她挑了挑眉，不屑道：&ldo;他當時要是敢掐我的嘴，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rdo;
&ldo;嗯是，&rdo;顧免淡聲接道，&ldo;後來他掐你的時候，你當真與他打了起來，還毀壞了我天權宮的地面。&rdo;
腦海中回憶蜂擁而至，顧免就在這時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看得她突然有些心虛，所幸轉開眼不去看他了。
遠處的喧鬧更加襯託了此時的安靜，不知過了多久，才聽顧免輕輕嘆了口氣，接著是有些慨嘆的聲音傳來：&ldo;師妹，你與從前，不同了。&rdo;
顏夕愣了，袖中手指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顧免的聲音繼續道：
&ldo;你以前不會管我如何，不會有擔憂的神色，也不會有如此多的笑容。&rdo;頓了頓，他道：&ldo;是……離之嗎?&rdo;
顏夕的微微失態只在一瞬間，此刻彷彿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羽睫輕垂，卻不發一言。
顧免：&ldo;是因為他吧。&rdo;
從疑問變成肯定，不足片刻時間，顧免已然得出了那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顏夕的神色一時有些莫測，她背對著顧免，也背對著光，終究也只是意味不明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