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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陌唇線緊繃，危險地眯起了鳳眸，礙著葉娟在場沒好意思發飆，只能在那咬牙切齒地擠了句，&ldo;證據呢？&rdo;
葉穆耷拉著薄薄的眼皮，嗓音清冷地給他出了道某科患者的著名測試題， &ldo;我問你，現在浴缸裡放滿了水， 想把水從裡面弄出來是用勺子快還是盆子快？&rdo;
陳陌皺了皺眉，不帶猶豫地吐字道：&ldo;盆子。&rdo;
葉穆淡定點頭，&ldo;很好， 是正常人都會選擇把浴缸的塞子拔掉。&rdo;
陳陌筆挺的鼻樑透著些戾氣，&ldo;你什麼意思？&rdo;變相罵他不正常？
葉穆冷冷地看著他，&ldo;沒什麼意思，提醒你有病就去看醫生，別到處騷擾人。&rdo;
說罷，也不再等對方說什麼，攬著一旁的母親便轉身去向了安全出口。
陳陌被他撇在那兒，犀利的眼神透著些幽怨。
葉娟被拖著一路走，有些摸不清狀況，問了句，&ldo;小夥看著挺年輕的，得了什麼病？&rdo;
葉穆沒什麼心情，順著就冷冰冰地吐了三個字，&ldo;精神病。&rdo;
葉娟邊走邊覺得事情有古怪，&ldo;看著不像阿，你別不是騙你媽。&rdo;
葉穆抬手捏了捏眉心，為了她不再懷疑，直接引用了新聞報紙上看到的一則有關精神病的事例，&ldo;是真的，上次公司集體組織爬果子樹，爬上去以後就他賴在樹上不肯走。&rdo;
葉娟想不通，&ldo;為什麼不肯走呀？&rdo;
葉穆垂下薄薄的眼皮，寡然著臉，吐字道：&ldo;……他說他還沒熟。&rdo;
葉娟思忖著，皺了皺眉，&ldo;還有這種事，不對呀，你剛剛不說他是你公司老闆麼，到底那個人是誰？&rdo;
葉穆咬唇，有點編不下去了，眸子裡劃過一絲煩躁，&ldo;媽，你就別再多問了。&rdo;
葉娟斜眼睨了下他，一巴掌拍了過去，&ldo;臭小子，嫌媽煩了是不是，說，是不是新處的物件？&rdo;
葉穆沒回，直接攔了輛計程車，將行李箱放了進去，又幫她把車門給開啟了。
葉娟坐了進去，依依不饒，&ldo;我看著你們挺配的，剛為什麼不讓人家過來吃飯，正好也讓你爸瞧瞧不是。&rdo;
葉穆跟司機說了個地址後便側頭看著窗外不再作聲，保持著緘默。
葉娟知道兒子一向不太願意讓自己插手感情的事，就沒再勉強，只是苦口婆心地勸著，&ldo;你啊，真的是死倔死倔的。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rdo;
葉穆開了窗抹了把臉，心裡亂成一團，自己也有些冷靜不下來。
他小時候近視沒帶眼睛，在路邊看見一個黃袋子就踹了幾下，後來才知道那是條狼狗，差點沒被追著咬死，現在的感受跟當時無異。陳陌這種炙熱瘋狂的方式讓他忍不住驚慌失措，只想著能逃多遠是多遠。
葉娟看他還是不說話，只能在那嘆著氣。她兒子從小就這樣，什麼都不說，憋在心裡，可把她愁壞了。
母子倆一路都沒再有什麼交流，各自都懷著心事，直到開啟自家門進去的之後臉色都說不上怎麼好看。
江東源正在廚房燒著菜，剛好抄完一盤子端出來，見兩人進來都不歡而散的樣子有些納悶，&ldo;娘倆這都是怎麼了，一進來就板著個面孔像誰欠了你們似的。&rdo;
葉娟擺擺手，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扯開話題道：&ldo;菜都準備好了沒，要不要我幫你？&rdo;
江東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