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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地抓著他外套的後領，因為埋在肩上，聲音悶悶的，可能哭的人通常腦子裡也比較亂，她講的顛三倒四，一會兒以前一會兒現在，事情也全都是跳著來。
但他還是聽懂了大概。
其實不難猜到了。
鹿園園是個多容易開心的人，他最清楚。
每天去食堂，她喜歡吃的東西還沒被人打完就覺得自己好幸運。
天氣預報說要下雨結果沒下她的眼睛裡就好像能發光。
所以，能讓她突然情緒這麼崩潰的，除了她情緒低落的時候無意間提的幾次她爸爸，還能有誰。
蘇臨已經完全沒了時間觀念。
不知道這麼站著過了多久，她說累了就閉了嘴，也沒再流淚。只是哭得太兇留下的後遺症還在，小小的身子很有節奏地打嗝，趴在他身上一抽一抽的。
等她差不多完全平靜下來，蘇臨把她撈起來，想拿紙巾給她擦眼淚，沒想到小姑娘急忙忙地又趴了回去。
半晌，她憋出一句話，光聽聲音，都能覺出來鼻子已經堵得不成樣子：&ldo;我眼睛腫了呀……醜。&rdo;
他一愣，隨後笑著說：&ldo;那你這樣就能消腫了?&rdo;
&ldo;……&rdo;肩上的人沒說話。
卻也沒抬起來，甚至還拱了拱。
耍賴一樣的小動作。
蘇臨的心裡軟成一片，好笑地拍了兩下後背，哄她：&ldo;乖，你先抬頭。&rdo;
&ldo;……&rdo;
鹿園園經過一番掙扎，磨磨蹭蹭，還是慢吞吞地直起身。
她覺得自己的臉哭得有些燙，眨眼的時候，眼皮好厚重，估計都腫成一團了。
正想低下頭的時候，臉頰覆上來溫度很低的手。
一抬眸，就看到蘇臨在很專注地盯著她，他捧著她的臉，一點一點擦掉沒幹的水跡。
&ldo;我不想對你那位……爸爸，評論些什麼。&rdo;他乍一開口的時候，長而密的睫毛蓋著，完完全全遮住了眼底情緒，只能從聲音裡聽出濃濃的涼意：&ldo;我怕我一開口，就全是髒話，不太好。&rdo;
&ldo;……&rdo;
&ldo;你以前的生活我已經沒法參與，但是以後的，&rdo;他頓了頓，眼簾掀起來看她，許多情緒翻湧，最終笑著和她額頭貼著額頭，說：&ldo;我會一直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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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人的情緒果然是需要發洩的。
尤其是負面情緒多的時候。
發洩完這一通，哭濕了男朋友的外套的一大片區域，鹿園園覺得自己的好心情簡直像是在用乘了火箭一樣的速度回來。
許多事也就自然而然地擺在面前‐‐比如給眼睛消腫。
坐在回學校的計程車裡，她仰著頭靠在車後座上，又燙又腫的眼皮上面此時被冰冰涼涼的東西蓋著，簡直不要太舒服。
鹿園園感慨：&ldo;沒想到有一天買老冰棒還有別的用途。&rdo;‐‐敷眼睛。
&ldo;嗯。&rdo;
&ldo;學長，你另一隻手呢?&rdo;
&ldo;……&rdo;
蘇臨拿著冰棒放在她眼睛上，敷眼睛不能中途一斷一斷的，她現在和瞎了差不多。
他小瞎子伸出手，準確的放在他眼下的位置，手掌小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