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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奇怪,大吹特吹廖某的人不覺得自己是在抹黑,揭開遮羞布的倒是抹黑了。
裴煦說:&ldo;我其實挺熱愛母校的。&rdo;
&ldo;那不就好辦了…&rdo;校領導一臉慈祥。
裴煦似笑非笑地打斷說:&ldo;所以才不喜歡看母校不要臉的樣子啊。&rdo;
☆、第 38 章
裴煦從來沒想當什麼校園風雲人物,也不熱衷於做一個刺頭兒,但是莫名其妙地,麻煩特別愛找他。捫心自問,他沒寫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雖然字裡行間的確有那麼點諷刺的意思,但這不該是學校不能承受之重。
於是他很快明白,他真的處於某個名單上,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匯報到&ldo;上面&rdo;。
名單。真是荒誕。
他此刻並不留心面前兩位為人師表的中年男人嘴唇一張一合說些什麼,只是想到之前聽到的一些胡話:有的學校為了讓教師在課堂上少說針對時政的錯話,安排了學生監督員,專打小報告,把這些心思不全在課本,格外關心&ldo;憲政&rdo;的教師名單上交。他沒有驗證過這事,也一直覺得不可信,怎麼想都不會有這樣齷齪的行為。但是他這會跟三個領導&ldo;喝茶&rdo;,隱隱地想,也許沒有那麼不可信。學生容易被煽動,多少運動就是從頭腦發熱的學生開始的,往前數九十年,歷歷在目。扼住高校的喉嚨,裴煦嘲諷地想,即便不扼住,高校也放不出一個響屁。它迎來一批學生,又送走一批學生,用就業報告粉飾著顏面。忘了大一什麼院系大會上,系主任曾經說,a大不是職業培訓中心,不是技校,它之所以成為頂尖的高校,是因為它的學生該有別的追求,在別人低頭數錢的時候堅定仰望星空,在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之間振衣獨行。
裴煦很想問眼前的系主任,你當時是鬼上身,才說出些鬼話騙人的嗎?
學校方面就是希望他能刪掉並閉口不談這件事。
&ldo;你從學校的角度想,這幾年經費也很緊張,教學要經費,科研要經費,教學樓修繕也要經費,有慈善家為教育捐款,長遠來說是有好處的。&rdo;一個清瘦的領導說,&ldo;清高容易,沒錢時難。&rdo;
裴煦說:&ldo;這只是我的個人公眾號,我想我有發表感想的自由。&rdo;
&ldo;但你的這個號,影響力並不小。&rdo;清瘦的領導態度很和善,&ldo;刪掉一篇文章,不算什麼。&rdo;
的確不算什麼。
但是刪著刪著,就失掉了底線。一開始,是有選擇地刪文章,後來是有選擇地禁掉人,全社會只長著同樣一張嘴,同樣動聽虛偽地歌功頌德。
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沒人說。自作聰明,道路以目,只等著有傻子替他謀求吶喊,一覺醒來就能坐享漁翁之利。
哪有這樣的好事呢。
裴煦說:&ldo;如果我不刪呢?&rdo;
&ldo;就還跟上次一樣,我們在這裡聊聊天,等你想明白。&rdo;系主任甚至和顏悅色為他倒了杯茶,自己點了支蘇煙。
裴煦並不享受跟抽菸的老男人們共處一室,被煙嗆了兩下後,他活動活動手腕,說:&ldo;我可以刪,但是我這文章已經發一天了,被什麼人拿去用,我就管不著了。如果是其他人發了這文章,可就不關我的事了。&rdo;
系主任說:&ldo;當然。現在其實看得人並不多,我想你早點清除,影響不會很大。&rdo;
裴煦站起來說:&ldo;借個電腦,我現在就操作。&rdo;
他已經逐漸摸清學校的底線,只要不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