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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今年也不去仲建興那嗎?&rdo;
&ldo;不去。&rdo;
&ldo;他老婆還打電話問你要不要去吃年夜飯。&rdo;
仲居瑞用眼過度，疲憊地揉著眼睛：&ldo;貓哭耗子假慈悲呢。&rdo;
婆婆想到裴煦，說：&ldo;有爸爸總比沒爸爸好，我都不曉得我還能活幾年，以後…&rdo;
&ldo;我沒爸爸。&rdo;仲居瑞心不在焉地說。他只是瞪著那個死活除錯不出的bug，希望用念力，能讓它突然正常。瞥到外婆乾瘦的背影，腦子才遲鈍地想到剛剛外婆還說了啥。
&ldo;呸呸呸，你長命百歲，活兩百歲三百歲。&rdo;
婆婆嗤地一笑：&ldo;那不成了王八。&rdo;想想又說，&ldo;你不嫌我老，以後給你帶孩子好不好?&rdo;
仲居瑞笑著說：&ldo;好，都給你帶，用繩串成一串，都跟在你後面。&rdo;
婆婆想想樂了，拍拍屁股起來，忘了自己本來想幹嘛，愣在原地想了半天，說：&ldo;我準備拿什麼來著?&rdo;
仲居瑞又投入到工作當中，大冬天的手指凍得僵硬，全靠破電腦散熱口一點微微的熱。
老太太依然沒想起來，只好繼續做手頭上的事，等油倒進鍋，才想起自己忘了加馬蹄，只好關了火繼續做餡。
&ldo;真是年紀大了，記性這麼差。&rdo;
祖孫倆的除夕不太熱鬧，還好電視裡放的春晚背景音樂很聒噪，襯出了一點年味。
&ldo;這個主持人是誰?沒見過啊，朱軍今年不上啊?&rdo;婆婆給仲居瑞添飯。
&ldo;我也不認識。&rdo;
&ldo;那今年有趙本山嗎?&rdo;
&ldo;好像沒有吧。&rdo;
&ldo;那多沒意思。&rdo;婆婆很惋惜地說，&ldo;年年就他的最有意思，怎麼好幾年都不出來了。&rdo;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仲居瑞看見手機螢幕一亮。
&ldo;燒頭香，心誠;拜早年，情深。我在辭歲的鐘聲還沒響起的時候，像報春的喜鵲早早飛到你面前，只為最真摯的祝福。仲建興攜全家，祝你幸福吉祥，萬事如意。&rdo;
群發。
也不知道這個攜全家裡，有沒有攜上自己。
仲居瑞讀了兩遍，把簡訊刪掉了。
與女人天生對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就有母愛不同，父愛是後天養成的，失去了朝夕相處的契機，仲居瑞的父子緣很淺。不太鬧心的時候，仲建興就像個不怎麼走動的遠房親戚，少數時候，這個親戚指手畫腳就很礙眼。
自從在商城撂下狠話後，他們就少有聯絡了，大概仲建興也對他很有看法。
不過誰管他怎麼看呢?
吃完年夜飯，婆婆堅持看了一會春晚，就坐在沙發上打盹。老人家已經守不了歲了。
仲居瑞把電熱水袋遞到外婆懷裡，給她捂著，自己繼續做那個坑爹的專案。受傷的腳放在旁邊的小板凳上，長久不動，半條腿都麻了。
仲居瑞叫苦不迭，心想，早知道接個其他什麼活，也不用大年三十還在搞，真他媽上了賊船。
手機螢幕又是一亮，仲居瑞點開，各個群裡都很熱鬧，也有幾條私信他的祝福。滑到最下面，看見裴煦兩小時前發來的訊息。
&ldo;這是一條施了魔法的祝福，只有想過我的人才能看到。&rdo;
配著一張賤賤挑眉的表情包。
仲居瑞想來想去，回復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