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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管這個幕後之人是誰，首先要應對的就是上面的調查。而調查這種事，絕對不可能一個人說了算，要是有人牽制了鄭澤，影響調查的走向，那麼，姜毓仁還有迴轉的餘地。可是，如果調查一開始就是認定了他和顧小楠有不軌關係，他想逆轉局勢就不容易了。

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在他和顧小楠到底是怎樣的關係，而在於誰來調查，誰能主導局勢。

然而，他知道，一旦常書記也認定了，那麼，他將失去最大的支援。

如果說佈局的人知道聶瑾和常書記的關係‐‐真是太陰險了，卑鄙到了如此境地！

姜毓仁一個人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將事情從前到後細細理了一遍，卻始終找不到頭緒。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將他的思路打斷。

&ldo;爸，這麼晚了‐‐&rdo;他說。

&ldo;事情怎麼樣了？&rdo;父親姜啟華問。

&ldo;還沒頭緒。&rdo;

父親頓了片刻，問：&ldo;那個女人，你和她，什麼關係？&rdo;

姜毓仁愣了下，聲音慢慢低了下來。

&ldo;我和她認識。&rdo;姜毓仁說。

&ldo;僅僅是認識嗎？&rdo;父親追問道。

父親是嚴厲的，姜毓仁面對父親，總有種說不出的敬畏。

&ldo;爸，我想，我還是有權利結交異性朋友的。&rdo;姜毓仁靜靜地說。

從小被嚴格管教著長大，卻沒有管住他那個性子。

姜啟華極少過問兒子的私事，如果不是出了事，他根本不會說這樣的話。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兒子竟然這樣回答他。

&ldo;那個女的，可靠嗎？&rdo;姜啟華沒有再去追問其他，卻問起顧小楠來。

&ldo;她，她很好。&rdo;姜毓仁道。

很好？這是什麼回答？

話出口，姜毓仁才覺得自己說錯了，父親何其敏銳，萬一讓父親察覺出來異樣‐‐

&ldo;她不會亂說話。&rdo;姜毓仁趕忙補充道。

所謂畫蛇添足便是如此，本來姜啟華沒有深入去想的，姜毓仁這句話，卻很清楚地告訴父親，自己和顧小楠的關係絕非僅僅止於&ldo;朋友&rdo;這一步。

&ldo;紀委來調查的話，肯定會去找那個女的問情況，你最好給她叮囑一下。&rdo;父親說道，姜毓仁答應了。

&ldo;你的事，我不想多問，只是現在這件事太敏感，你和那個女的是朋友也罷，還是，還是有其他的關係也罷，總之，那個女人是個麻煩。老常那裡，肯定會對你有意見。現在事情真相是怎樣的，並不重要。關鍵是，你和聶瑾的關係不能因此受到影響。這點，我希望你能明白。等會我給老常打電話解釋一下，希望這件事可以快點結束，不要再惹出什麼大亂子。&rdo;父親道。

聽著父親的意思，他和聶瑾的婚事還是那麼重要。

姜毓仁沒有說話，只是靠著牆站著。

&ldo;你跟聶瑾說了沒有？&rdo;父親問。

&ldo;聶瑾也認識她。&rdo;姜毓仁道。

&ldo;你最好跟聶瑾說一下，出了這樣的事，你要給她一個解釋。&rdo;姜啟華道。

&ldo;嗯，我知道了。&rdo;

&ldo;那就先這樣。&rdo;父親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姜毓仁靠著牆，深深撥出一口氣。

那一頭，姜啟華將話筒交給一旁坐著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