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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不管怎樣，她不想欠他什麼。

這人情，她是欠不起的。

次日一早，顧小楠就送妹妹上了回家的公交車，顧小禾很想給那幾個和自己昨晚一起去ktv的朋友打電話問問結果，又不敢當著姐姐的面那麼做，坐了幾站就下車找自己的朋友了。

中午，顧小楠想著姜毓仁可能在休息，便給他打電話道謝。

&ldo;昨晚給您添了麻煩，真的很不好意思。&rdo;她說。

他不喜歡她這樣客氣，越是客氣，就越是將他推到距離她很遠的地方。於是，他沒說話。

&ldo;我，我想問一下，您晚上有空嗎？我想請您吃飯，可以嗎？&rdo;她鼓足勇氣，問道。

這句話，讓他的心頭猛然間亮了起來。

&ldo;你請我？&rdo;他問。

&ldo;您要是方便的話‐‐&rdo;

&ldo;今晚沒事。&rdo;

&ldo;我不知道什麼地方對您來說方便，所以‐‐&rdo;

他輕笑，說道：&ldo;好，我找個地方，安排好了再告訴你。&rdo;

她答應了，這樣也放心了，她不想給他帶來什麼不好的傳言，讓他安排地方最合適不過了。

全部身家連兩千塊都不到了，還好她還辦了信用卡，沒用過幾次，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半小時後，他發了條資訊給她說了個地點。

約的是晚上六點半，六點十分的時候，她就到了那裡，一個人坐在包廂裡等著，只要了一杯白開水。

六點半，他還沒到，卻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他的車被堵到了半路，要晚一會兒。

他是個很細心的人，也很守時。

她沒注意他是幾時到的，包廂門開的那一刻，心跟著身體一起站了起來。

&ldo;等很久了吧？&rdo;他笑問。

顧小楠搖頭。

她想要忽視他眼中那濃濃的溫柔，濃到融化自己心防的溫柔，極力迫使自己不去看他。

姜毓仁望著對面坐著的人，輕輕笑了，說：&ldo;我不喜歡這樣大的桌子，還是換張小桌子，你覺得呢？&rdo;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更加讓她覺得恐怖的是，自己竟然狠不下心來和他保持距離，竟然輕易地就被他的情緒感染，之前給自己設定的那麼多條條框框，在他面前全都化為烏有。

顧小楠的內心，欣喜又害怕。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她總是無力拒絕他的任何要求，不管怎樣小的要求，今晚同樣如此。

這個男人太可怕！

如他所願，兩人又如上次一樣面對面坐在一張小桌子兩邊。

&ldo;最近怎麼樣？&rdo;他問。

&ldo;備課，然後就是到處逛逛。&rdo;她說。

&ldo;你的課程很多嗎？&rdo;他又問。

&ldo;上學期一門課，下學期又加了一門，那門課程我學的不好，現在備課有點吃力，得在開學前重新學一遍才行，要不然沒法教。&rdo;她說。

他點頭道：&ldo;的確是，被學生掛在講臺上很難受的。&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她訝異地問。

&ldo;好歹也當過學生。&rdo;他無聲地笑了，望著她。

她的心跳，陡然間亂了，只因他的笑容。

從幾時起，他的笑容變得多了？在她的記憶中，他總是一副，一副撲克臉！是的，撲克臉，面無表情。

想到過去，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