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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飛紅，飛紅點點頭，&ldo;大概疑心我們和佳玉姑姑說了什麼。&rdo;

第二日，周太妃聽說了昨夜的事情，忙招顧音過去。

&ldo;幸好沒事。&rdo;她稍稍放了心，又責令宮人嚴加巡視。

佳玉送她出去的時候，顧音忍不住又道，&ldo;佳玉姑姑，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吧!&rdo;

佳玉沉默了半響，方道，&ldo;縣主，有些事情，知道了反倒是災禍，不如不知。&rdo;

&ldo;姑姑!&rdo;

顧音看著佳玉轉身離去，有些無力。

&ldo;姑娘，小商子求見。&rdo;冬兒來報。

小商子是宮裡一個普通的雜役內侍，本來跟在年公公在膳房伺候，不知怎麼得了厭，被趕到延澤宮，延澤宮只住了幾個沒有等級的御侍，小商子的活計也算輕鬆，不過，他偷偷跑出延澤宮，在去昭陽宮的路上被發現。顧音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他下來。

&ldo;聽說縣主在查孟舒哥的事情。&rdo;小商子行了禮，起身道，&ldo;我知道一些，所以來告訴縣主。&rdo;

顧音私下打探到，當年佳玉被太妃從宮外帶回來，是跟一個叫孟舒的內侍有關。再去查孟舒，卻發現其牽扯到辛昭儀案件中，已經身亡。

顧音和飛紅對視一眼，飛紅道，&ldo;小商子，你且細細說來。&rdo;

小商子道，&ldo;孟舒哥是我的同鄉，在這宮裡已經呆了將近二十年，一直很照料我。&rdo;說起往事，他抹了一把淚，&ldo;辛昭儀出事的時候，抬轎的人中，就有孟舒哥。&rdo;

&ldo;出事前，孟舒哥曾經找我說過話，說讓我好好跟著年公公，少說多做，要有眼色，貴人的事情不要摻和。&rdo;小商子悔恨不已，&ldo;我後來一想，難道孟舒哥早就知道了什麼?我應該察覺到不對，勸下他的。&rdo;

辛昭儀的轎輦被驚，轎夫跌到，導致辛昭儀落轎。如果是抬轎中的一人自己趁機絆倒……

&ldo;那孟舒，是不是文貴人的人?&rdo;

&ldo;我從來沒有聽孟舒哥說過什麼文貴人，文貴人和辛昭儀進宮都不到兩年，孟舒哥也是在給景福宮分配宮人的時候，被分給辛昭儀那兒的。&rdo;小商子道，他雖然只是個普通的內侍，這宮裡的水深他也知曉幾分，&ldo;孟舒哥在宮裡十幾年，能指示他的，定然是個大人物。我在想，會不會是貴妃娘娘做的?&rdo;

顧音不掩驚訝，&ldo;何以見得?&rdo;

&ldo;孟舒哥是貴妃娘娘派到景福宮的，而且，我聽他說過，他弟弟在宮外得了貴人賞識，已經到學堂念書了。&rdo;

&ldo;所以你偷偷跑到昭陽宮去，想要打探訊息?&rdo;顧音搖頭，不知道該說他是勇敢，還是大膽，就憑一點揣測，不顧自己身份，就敢往昭陽宮跑。

&ldo;我知道自己莽撞了。不過，縣主，您既然在查孟舒哥的事情，您要有什麼需要的，便吩咐我。&rdo;

顧音問道，&ldo;孟舒他有沒有說其它什麼?&rdo;

&ldo;沒有了。&rdo;小商子搖搖頭，突然想起什麼，又說道，&ldo;孟舒哥一向不跟人來往，但是跟辛昭儀殿中的二等宮女小香一直關係不錯，我也見過小香幾次。孟舒哥出事以後，小香偷偷祭奠過他，不過後來，小香自己也被關進了內廷尉。&rdo;

&ldo;小香現在在哪?&rdo;她剛問出口，便想到了答案。

辛昭儀出事之後，嘉祐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