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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楓提了一下帽簷，看著舞臺，算著時間的同時在腦海裡和自己下圍棋。
這就是他無聊時的自娛自樂，雖然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是對於緩解無聊有特殊功效。
終於，演出開始了，雖然冷楓有些奇怪為什麼他過後一堆的怪物也緊跟著湧入只為了一場幾個小時後的演出。
不過現在還是看錶演重要，畢竟觀察觀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他可不是為了看這個能夠驚動這麼多怪物的至美之怨到底有多美以至於這些怪物如此狂熱。
他親眼看到一群怪物為了一個座位廝殺起來，而一些看起來異常強大的怪物居然也和這些弱小的怪物坐在一起而不是搞特殊。
冷楓嘴角咧開，滲出一絲鮮血，看著全場的怪物廝殺著，然後在燈光熄滅後集體歸坐。
空出來的位置就這麼空著，而外面的怪物居然都不敢擠進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索性將目光投向舞臺。
地面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然後，一架由無數血肉骨骼組成的巨型鋼琴與一位長著六隻長長胳膊的怪物升了上來。
如果冷楓人體構造學沒有學錯的話，這是一架由人類血肉骨骼組成的殘暴鋼琴，裡面至少融入了幾百名人類的軀體。
“咚！”
一道扭曲的聲音從鋼琴上發出，外圍的一隻怪物突然暴成一枚音符飛向天空。
這只是開頭罷了，因為除了在場內的怪物在陶醉地聽著這首扭曲的音樂外，劇場外圍的怪物隨著聲音的滾動逐漸化作靈魂的音符破滅在世界上。
全場進入了血腥的狂歡，雖然魂靈怨屍死後不會擁有鮮血但冷楓感覺到這個地方的暗紅色血霧越來越濃郁。
這首音樂的音符是看到見的，它們跳動著，繞過一個個障礙物然後進入鋼琴，讓樂曲變得更加扭曲而盛大。
那音樂彷彿遠古的恐懼從心裡湧出，絕望的氣息如同芥末一樣直衝腦海。
鋼琴裡爬出無窮的蟲子跳著詭異的舞蹈，將外圍陶醉地怪物拖去萬劫不復，這是屬於詭秘的無上狂歡。
血肉模糊著嚎叫，天地彷彿傾倒，惡意的海洋灌滿了場地裡所有的怪物。
廝殺，無止盡的廝殺，哪怕墮落的神明都不得不感嘆這殘暴但不血腥的優雅。
一曲畢，外面的怪物已經被清理乾淨，裡面的怪物也逐漸開始瘋狂，嗜血的本性顯露無疑。
鋼琴師起身，正對著場地鞠了一個躬，然後將目光投向冷楓，似乎是在為他剛才的平靜不滿。
這就像現實裡的街頭藝人，咱們都這麼賣力在表演了，這傢伙就算不給錢也總該有點反應吧？這什麼表情都沒有算什麼意思。
冷楓和這位鋼琴師對視了一眼，皺起眉頭，這傢伙一直盯著他幹嘛，難道想讓他吃掉它？
他想到吃的，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似乎是被身上的霧氣影響了一般，吃掉這名鋼琴師的慾望越發強烈。
然後，他的大腦一下像是落入了一滴清水一般，突然清醒過來，抿了抿嘴，將霧氣收起，然後象徵性地鼓鼓掌。
這場表演對於冷楓來說糟糕透了，聽不懂的音符，還有這麼多的吵鬧聲讓他想要遠離這裡，但是為了完成任務，他還是忍受著坐在原地。
那名鋼琴師黑黝黝的眼睛盯著冷楓，沉默了幾秒，他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擺了擺自己的燕尾服，將幾雙手輕輕放在鋼琴鍵上。
旁邊也升起幾架用人軀體做成的樂器和對應的怪物。
四周的燈光大開，然後猛的關閉，漆黑一片的劇院並不能阻擋怪物們的熱情，它們呼喊著，幾億雙眼睛盯著舞臺。
至於你問為什麼幾萬只怪物幾十萬只怪物為什麼會有幾億雙眼睛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