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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人潮盡散,梅妃和寧妃悉數回到各自宮苑之中,唯有鳳夙被白芷喚到了夕顏殿。
劉嬤嬤說的對,白芷是正妻,她為側妃,就算心懷不願,也只能聽之任之。
此刻,白玉川起事在即,不宜跟白芷鬧翻。況且白芷……只怕也風光不了多少時日了。
她瞭解燕簫,在白玉川那麼對待他母妃之後,他能跟白芷做戲這麼久,已是極限。一旦白玉川失事,白芷失寵事小,生死怕是也難以預料。
如此這般,忽然覺得白芷一生倒也令人唏噓感慨不已。
但身為白玉川的女兒,就算前路難測,也依然傲氣凜然。
甩袖揮退內侍宮婢,寂靜無人的內殿之中,白芷躺在軟榻之上,竟然輕輕合上了雙眸,閉目養神。
鳳夙立身內殿之中,白芷沒發話,她只能站著。
忽然憶起,這樣的情形也曾在她和白芷身上出現過。
那時,白芷剛剛嫁給燕簫,前去沉香拜見鳳夙。
自然稱不上拜見,只能說白芷對鳳夙為人試探好奇倒是多一些。
那天,鳳夙也跟白芷今日一樣,原本在入睡,生生讓白芷等了一盞茶功夫,這才起床。
不是不知,正是知曉白芷來了,這才入睡。只因,鳳夙要看一看這位太子妃的定性究竟如何。
沉香內,白芷是主,自是應該端坐其上,但白芷聰慧,聲稱鳳夙乃燕簫恩師,也便是她的恩師,燕國素來尊師重道,所以鳳夙理應端坐正位。
鳳夙也不推辭,坐在了主位之上,而白芷側身坐在了她的下方。
因為是白玉川之女,鳳夙難免對白芷頗為「上心」。
鳳夙記得很清楚,那天白芷挽了驚鴻歸雲髻,髮髻上插著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越發襯得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適逢新婚不久,自是紅霞叢生,一笑一顰間宛如絲綢之光滑,蘆葦之柔韌。
綠蕪上了茶水,鳳夙示意白芷喝茶。
白芷溫婉淡笑,素手輕抬,端起白玉杯,卻並不急著輕飲,而是抬起指腹漫不經心的描繪著杯壁。
鳳夙就順著白芷的手指望過去,笑了笑,果真是纖纖玉指。
鳳夙看白芷,白芷的目光卻落在了內殿某一處。
內殿左邊紫檀架上,擺放著官窯玉盤,上刻海棠花,紅花綠葉,以銀粉勾邊,一枝一葉,一花一瓣,纏繞繁複,意態悱惻。
白芷鳳翼輕顫,莞爾笑語:「殿下對太傅果真敬愛有加,這官窯玉盤,我之前聽說過,好像是之前皇上賜給殿下的心愛之物,聽聞殿下喜歡的很,只是沒想到,如今殿下竟捨得將此物轉送給太傅。」
鳳夙淡淡淺笑,宛如暗夜燦蓮,「殿下不止尊師,他對后妃更是有心。娘娘才入東宮,簫兒的體貼自是在後面,娘娘羨慕別人,殊不知燕國天下,有多少女子正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眼巴巴的羨慕著娘娘。」
白芷聽了,忍不住笑了笑。
「殿下和太傅師生情深,再加上你對殿下一直悉心教誨,所以殿下待你好,也是應該的。」
白芷臉上神情不卑不亢,從官窯玉盤上移開視線,鳳眼微挑,嘴角洩出一絲笑意來:「如今我嫁給殿下,自此以後我和太傅也就是一家人。太傅若是閒來無事,不妨常來夕顏殿多加走動,我初來東宮,殿下有什麼喜好,還需慢慢摸索,但太傅對殿下喜好甚為熟悉,有你相幫,我也不至於毫無頭緒,亂成一團。」
鳳夙眉心神色淺淡,「其實,我和殿下關係沒有娘娘想像中那麼好,但也沒有娘娘想像中那麼不好。師生相交,雖然感情濃鬱,但終究主僕有別,彼此看的太清,太透……不好。」
白芷聞言,一時怔了怔,失神片刻,這才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太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