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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掛在了西山腰。從不到正午出門,差不多有三個時辰了,著實累得人夠嗆,得虧他被系統改善過體質,還一直在鍛鍊,否則,怕現在都趴倒走不了路了……真不知道那夥小孩哪兒來的好精力。
&ldo;劭真。&rdo;
鬱容抬頭,遂是揚聲笑:&ldo;昕之兄這是特意來迎接我的嗎?&rdo;
聶昕之不予置否,定定地注視少年大夫的面容。
&ldo;咦……我不是眼花了吧?&rdo;鬱容十分驚奇,&ldo;昕之兄你好像笑了?&rdo;原來這傢伙不是面癱啊?
聶昕之沒回話,兩步走到他跟前。
被擋住了去路的鬱容,不解地對上男人的目光。
臉頰忽是被人輕摸了摸。
&ldo;……&rdo;
聶昕之張開手指,指尖上全是黑泥:&ldo;髒了。&rdo;
鬱容:&ldo;……&rdo;
他不會就這樣頂著一臉泥巴走了一路吧?回想了下,今天田裡幾乎沒有人,稍稍又釋然了……沒被看到就不是出糗。
至於被昕之兄看到……更尷尬的都遭遇過了,無所畏懼。
回了家,發現大變了樣。
原先還沒來得及置辦齊傢俱的屋子,間間掛上了紙燈,頓時去了冷清,多了明麗活潑的色彩。
堂屋前後,兩邊各有一盞宮燈形制的彩燈,穿堂風吹過,搖搖擺擺,給家裡增添了一份靈動與熱鬧。
三隻貓兒全部半蹲坐在宮燈下方,小腦袋瓜跟著晃動的穗子轉動,最耐不住性子的三秀,猛地騰空跳起,伸出戴著白手套的爪子,夠著穗子的低端,卻撲了一個空。
鬱容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副畫面,心情一下子就飛起了,笑得開懷。
放下了淘簍,跟聶昕之說明瞭一下,鬱容去了窩棚溫室。
為了保證種的花能發芽出苗,這些天,火灶一直是燒著的,大鍋裡的熱水,正好用來洗漱。
熱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倦,自覺休息夠了,鬱容便進了廚房,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
勞煩了昕之兄一整天的,又是節日,理當做些好吃的,不過,下元到底是祭祀之辰,美食宜以素味為主。
新鮮採挖的荸薺,洗淨去皮,開水焯過,香拌之後就是一道菜。
加上一砂鍋的野山菌湯,來份椒鹽煎豆腐,炒一盤水芹,煮半鍋的粥,煨一小陶罐的飯,足夠兩個大男人吃得盡興了。
&ldo;昕之兄不來一杯酒嗎?&rdo;鬱容笑問。
儘管他是未成年不能喝酒,不過家裡還是有黃酒與白酒的儲備‐‐自然又是為了藥用。
聶昕之微微搖頭:&ldo;酒易亂性。&rdo;
鬱容瞭然,沒再說什麼‐‐不喝酒的他對勸酒可沒興趣‐‐轉而又問:&ldo;這一回能待多久?&rdo;來匆匆,去匆匆,說的正是這男人。
&ldo;日之後再走。&rdo;
&ldo;真難得,昕之兄也有不忙的時候……&rdo;
說罷,鬱容若有所思,不由得暗自琢磨起一些事來。
於是,次日一早,鬱容又忙活了起來。
忙著完成一件十分複雜的事。
‐‐制香。
忽然想做這麼一件不在短期規劃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