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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對面不相識,今日卻能說&ldo;非卿不娶&rdo;, 前後對比之強烈實在叫她難易接受和理解。
&ldo;難不成,是因為看重同寧相府的這樁婚約?&rdo;
溪光笑來總叫人覺得透著軟糯,可她此刻越是嬌聲嬌氣,越是掩不住眼眸當中的光芒。像是下一瞬,就要將眼前這人最深層的心思都探了個遍一樣。
陳硯緊抿著唇,目光複雜的望著溪光。
天色越發陰沉了下來,濃厚的雲層當中響起了幾聲悶雷。颳起的一陣風,將兩人的衣袂吹得獵獵作響。他們明明站得這樣近,可卻又好像離得很遠。
&ldo;你是這樣看我的。&rdo;半晌之後,陳硯才出聲。
他的聲音並不響亮,可卻被這陣起的風一字不落的吹入到了溪光的耳中。
溪光實在有些接不上來他的話,明明才見過幾面,哪裡來的那樣深的情意。她倒是很想隨了自己心內所想點頭,可最終只當沒聽見這話,並未做任何回應。
這會氣氛委實尷尬,溪光暗道既然她已經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若陳硯有自尊自傲之心,就應當立即離去了。他二人本就是沒有什麼情意的,又有昨日那事在,陳硯此時再一味僵持,反而是更加讓溪光認定他的動機不純了。
然而,事情並不想溪光想的這般,她等了片刻,陳硯卻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是她自己,有些立不住了。
溪光抬手,將被風吹亂的髮絲撥到了耳後,低聲道:&ldo;變天了‐‐&rdo;
&ldo;央央,我們小時便認得了。&rdo;
陳硯忽然開口,每個字都好似斟酌過才緩緩吐出。彷彿這樣一樁事情,他原先並不想提及,不過是因著溪光不肯信任他,這才不得已搬出來的。
溪光卻不知道小時候的事情,她本就不是真正的&ldo;寧溪光&rdo;,不過是才佔了這位寧三小姐身子的遊魂罷了。甚至這段時間……從未有人同她提過,陳硯小時就跟寧溪光是認得的。
前些日子,溪光在寧老夫人那隻聽過,她同陳硯的這樁婚事,是前兩年陳硯自己求了寧相爺得來的。彼時的寧溪光痴痴呆呆,而寧相爺卻已看出了陳硯非池中物。
&ldo;我知道,你病了好些年,恐怕是不記得那些事情了。&rdo;陳硯又道,眉宇依然深鎖著。&ldo;……你若不信,等來日找到了秦姨,她自可為我佐證。&rdo;
秦姨?
溪光心道既然他提的這人姓&ldo;秦&rdo;,莫不就是秦華?
果然,又聽陳硯繼續道:&ldo;前幾日,秦姨也來過一趟相府。只是……眼下我還沒能找到她的下落。秦姨當年也在江南別院,她是知道我的。&rdo;
&ldo;……&rdo;溪光定定的看著陳硯,眼眸漆黑分明,卻叫人瞧不出她到底是信還是不信這話。
&ldo;你我幼時就已相識,我立誓娶你,絕不因你是相府小姐。&rdo;陳硯眸光一片清澄,神色坦蕩真摯。&ldo;若是我貪戀裙帶之便,憑我師承蘇忘,待到高中後多的是……&rdo;說到這他皺眉打住,轉而語氣一低,緊接著道:&ldo;何必苦求相爺將你許我為妻。&rdo;
這一番話,倒不是沒有幾分道理,可溪光仍有疑慮。就算是陳硯幼時便認得自己,可兩年前的寧溪光仍是痴痴傻傻的。不過只是幼年時的幾分交情,難道就當真能讓他甘心情願娶個傻姑娘不成?
溪光眸光清亮的盯著陳硯,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