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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看向旁邊的宇文玠,他也只露出一張臉來,而且也不知在何時睜開了眼睛。
&ldo;你聽到了麼?是不是有誰在哭?還是風聲?&rdo;有的風聲也的確會像人哭一樣難聽,因為地勢的原因。
宇文玠看著她,水汪汪的眸子在火光下依然無波無浪,&ldo;聽到了,是人在哭。&rdo;
微微皺眉,&ldo;你怎麼就肯定是人在哭,也可能是風聲。&rdo;他說是人哭,她反而不信了。荒山野嶺的,誰會在山裡哭?那是孤魂野鬼。
&ldo;今年冬季,大梁北方和趙國北方有一片區域均遭到了白災。那裡的百姓無法,只得向南遷移。但路途中,病死餓死不少。北方至南方的大路小路上,總是能見到不少屍體。&rdo;宇文玠平靜的說著,很符合他&l;冷血&r;的形象。
白災?那就是雪災了,壯奴那個族群所在的地方也是因為白災而遷徙,繼而遭到滅族之災。看來,這個世界的極北之地,經常會發生白災這種災害。
只不過,倒是可憐了那些百姓。
&ldo;既然出現災害,朝廷不是應該第一時間救災的麼?就算抵抗不了天氣,安置受災百姓總是能做到的吧。&rdo;這皇室只顧著享樂,連自己的子民都不管。
宇文玠看著她,明顯是意外她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ldo;怎麼,我說的不對?你們大梁朝廷沒能力,上位者沒仁心,我說句可能會被砍頭的話,再這麼下去,大梁非得亡國不可。&rdo;亡國的前兆,就是掌權者荒淫無度不懷仁心,歷史書上都明明白白的寫著呢。
宇文玠揚起眉尾,&ldo;大梁已經到了連你一個女人都看透的地步,看來,真的離亡國不遠了。&rdo;
他也說這種話,白牡嶸不由搖頭,還能聽得到那種類似於哭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讓人心情十分不好。
&ldo;之前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現在聽你說這話,我忽然有個想法。似乎,小王爺對那張龍椅好像也很有興趣。&rdo;他能順著她說,也沒有生氣,就說明他對自己的國家有基本的認識。
宇文玠沒說話,只是不眨眼的看著她,即便長時間不眨眼,他眼睛裡的水分好像也不會揮發。這就是神奇之處了,天生的水汪汪的眼睛,羨慕不來。
他不回答,白牡嶸也不問了,反正她也不是非知道答案不可。如果他真有那個能將國家治理好的腦子,搶奪皇位又如何,賢者上位,於誰都好。
再次扣上兜帽,驀一時還是能聽到哭聲,而且這回聽著似乎不只是簡單的哭聲而已,更像是小孩子那種哭的無力又悽慘的聲音。
聽這種哭聲,真是讓人睡不著,白牡嶸也覺得十分心煩,好像被貓抓心似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直持續到天亮,山林裡才安靜下來,護衛也各自動身,做好各種準備。
昨晚做的飯還有一些,大家草草的吃了幾口,然後就準備啟程了。
宇文玠還是一樣什麼都沒吃,他好像進入闢穀階段了似得,當真吸風飲露過活。
馬兒休息了一夜,又吃了較好的草料,看著皆是精力充沛。
上馬,隊伍緩緩的離開山林,上了官道後,太陽也出來了。
白牡嶸弄了一下自己束在腦後的長髮,她頭髮梳成這個樣子,和許多護衛都撞髮型了。不過,她倒是覺得這樣是最舒服的,沒有那些飾品,一身輕鬆。
上了官道,馬兒就跑起來了,依舊還在隊伍中間,往前看,除了遠處延伸入山體之間的官道外,就是那些護衛的後腦勺了。
隊伍在轉進兩山之間的彎道時,碰見了十幾個坐在官道邊緣的百姓。
前方的護衛甚至連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