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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有些許疲乏,可是老傢伙搞出來的30天期限,在鼎羽心裡有點像沒有計時器的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莫名的緊迫感讓鼎羽在心裡提醒自己,明天是最後的期限了,一點都不能耽誤。 “這樣吧,現在時間還早,先吃口東西,不然我怕死胖子幹活出工不出力。” “下午去圖書館附近找個酒店先住下。然後羅莉負責去圖書館找資料,我跟胖子去那便民診所查檢視有沒有線索。完事兒以後大家酒店集合,隨時保持電話聯絡。” 說完讓胖子把車開上了崑崙中路,直奔格爾木圖書館而去。 …… 天已經擦黑,格爾木雖然用的是東八區的時間,但實際上要比燕京黑的晚,天擦黑的時候已經快八點多快九點了。 羅莉正坐在酒店套房的房間裡整理自己從圖書館順回來的資料,就聽見樓道里傳來兩個二貨的吵鬧聲: “我特麼都犧牲那啥相了,好容易套出的線索,你丫還不知足。對付大媽哥們還能犧牲一下,對付老頭你讓我咋辦?露啥都不好使。” “滾犢子,我讓你露啥了?讓你送條煙給那老頭,誰知道你丫想的這麼齷齪。” 話音沒落,胖子就推門進了房間。 為了這次行動,胖子也算是大出血了,咬牙直接訂了個大商務套間,兩個臥室一個會客廳。 進門就看見羅莉坐在會客廳,茶几上放滿了各種紙質資料,笑眯眯的問鼎羽: “怎麼樣?你倆有收穫嗎?” 胖子沒等鼎羽說話,趕緊介面表現了一下自己的功勞: “別提了,哥們連珍藏的後面都貢獻出來了,那大媽下手太狠,這一針打的我,現在走路都不利索呢!” “少廢話,說點正經的。”鼎羽把胖子扒拉到一邊,坐在沙發上開始講述兩個人的遭遇。 本來依照鼎羽的意思,直接去小診所找管事兒的人問問就得了。 胖子自己出的餿主意,非要搞個微服私訪,冒充自己病了要掛水,說是這樣比較容易套出有用線索。 結果悲催了,診所裡裡外外就一個大媽負責,聽說胖子咳嗽,簡單用聽診器一聽,話不帶多說,直接開了一堆消炎藥。 完事兒還給胖子屁股上狠狠來了一針,說打針見效快。 還好診所中午沒什麼人比較清靜,胖子自己苦兮兮的坐那掛著水,鼎羽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大媽套話。 這個診所是去年年初從管理局租下來的,過去這幾個臨街的鋪面都不對外,一直是作為管理局的食堂。 後來食堂不開了,空置好幾年才開始對外出租。聽大媽話裡話外的意思,想租這麼個地方不光得有錢,還得有關係才能拿下。 這連鎖診所是她兒子開的,老牛X了,一年輕輕鬆鬆賺好幾十萬。 又問了問大媽知不知道93年發生的那場地震,結果人家一家人93年的時候還在別的地方開診所呢。 磨嘰了一下午,胖子白捱了一針算不說,還掛了一肚子抗生素。 幾乎沒什麼收穫的鼎羽,念頭一轉又把算盤打到了管理局看門老頭的身上。正趕上人家管理局下班,倆人堅持等到人走樓空以後,才找個藉口進去跟看門老頭搭上話。 也虧了胖子死皮賴臉的精神,倆人打著尋人的旗號,一條煙扔過去,總算在看門大爺嘴裡得到了些有用的線索。 小診所租用的門臉房過去是管理局的食堂,承包管理局食堂的是當年察爾汗鉀肥廠的一個退休員工。 這人姓李,有點神神叨叨,當面大家叫李師傅,背地裡都喊他“李神經”。 有謠言說 “李神經”以前是鉀肥廠的骨幹員工,後來因為廠裡的事故,搞壞了腦子,變得有點神經質,沒辦法只好安排在管理局負責食堂。 前幾年“李神經”突發腦溢血,幹不了食堂的工作,被子女接回老家休養。管理局的食堂也被迫關門大吉,這房子就一直空置,直到被便民診所租下來。 看門大爺甚至連“李神經”的本名都不知道,至於“李神經”現在是不是活著,到底去了哪裡,家是哪裡的,更是完全不知道。 大爺看在另外一條煙和二百塊錢的承諾上,答應鼎羽明天上班以後,去幫忙打聽一下。 講完這些,鼎羽隨手翻了翻羅莉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