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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戰場上的情況變得撲朔迷離,讓京城的百姓看得目瞪口呆,應接不暇。
鳳翔路的趙侯爺老驥伏櫪,奮起反抗,在朝廷援兵的幫助下,把草原人打得是落花流水,一舉大半收復失地。
室韋大汗鐵托大驚失色,緊急馳援,趁著他連續作戰,兵疲馬累的情況下,又扳回一城,雙方重新拉據起來。
河北路的寧國公趁夜出戰,邊敗邊退,把草原大汗巴舍爾引到包圍圏,朝廷盡起大軍,雙方激戰一天一夜,要不是哲別率部拼死斷後,就差點活捉了他,成為俘虜。
為了報復,草原人在河北幾路燒殺搶掠,老百姓深受其害,求援賑災的奏摺雪片般遞到了政事堂,聽說兩位相公已經好幾天沒有家回了。
在王中正的率領下,大燕朝僅有的幾支騎兵,深入草原,卻中了敵人的埋伏,損失慘重,被迫後退,暫作休整。
草原人最後留守的力量,也趁勢出擊,增援巴舍爾,使得他兵勢大漲,再一次威逼寧國公和朝廷的聯軍。
至此,雙方的底牌盡出,進入了對峙階段,時不時小規模交手,傷亡與日俱增。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傳出了皇上病重的訊息,頓時在所有人的頭上蒙上了陰影。
京城的局勢瞬間就變得微妙起來,在是立長君還是扶幼帝的問題上,顯得尤為尖銳,私底下頓時暗潮洶湧,戒嚴也一天天升級,雖然還沒有施行宵禁,但一到傍晚,街上就少有人行走。
袁城很快也變得謹慎起來,除了上朝,就是進宮看看母后,其餘時間都閉門不出。
“皇上,張相來了,”秦大伴看著床上瘦得皮包骨頭的主子,心中就一陣難過,面上還不敢顯露出來,“他就在宮門外,要宣他進來嗎?”
“嗯,宣。”又是一陣嘶心裂肺的咳嗽,秦大伴連忙上前輕拍著後背,皇上才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在內侍的幫助下,半靠在床頭。
“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行過大禮的張相看著面前的景象,心如刀攪,“邊境的局勢已經穩定下來了,很快草原人就會頂不住,重新退回草原去。”
“朕知道,他們這次選擇得的時機不對,如果沒有很快取得大性,就絕不會長久,”皇上看著床頂,沉默良久道,“朕擔心的是以後,平衡一旦被打破,就會無休無止。”
“草原人經過二十多年的休養生息,人口大增,牛羊滿欄,已經重新變得強盛起來,需要更多的牧場,財富,以後戰爭將變得不可避免。”
“反觀我們,幾十年的安穩生活,磨掉了僅有的血性,變得武將怕死,文官貪財,都只顧著自己眼前的利益。”
“朕籌謀良久,精心佈局,本就想畢其大功於一役,給子孫後代掃平障礙,能再有幾十年的和平,可惜,功虧一簣啊。”
“現在草原人還在邊境徘徊不去,朕的身體已經支援不下去,某些人的心思又活了起來,你去看看那些奏章,多少人在拐彎抹角的提醒朕,值此危急時刻,為了江山社稷,宜立長君。”
“可他們怎麼忘了,就因為這樣的事,前朝為此發生了多少事,起了多少波瀾,就不能長點記性,真當朕的屠刀不快嗎?”
張相垂著雙手,聽著皇上的喃喃自語,說著自己的打算,擔心,牢騷。
“你還是這麼謹言慎行,”皇上說了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吃力的扭頭看了一眼,“朕沒有時間慢慢安排了,決定馬上立澤兒為太子,你怎麼看?”
“皇上英明,”張相面無表情的讚了一句,“澤皇子天姿聰穎,孝順仁義,又是皇上唯一的兒子,立為太子,明正言順,自無不妥。”
“嗯,你明天上份請立太子的摺子,”皇上看著床頂,說著早就思考過的想法,“值此情形下,一切禮儀從簡,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