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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嘉轉過身子，見到了莫煙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她不能說自己要去京都，莫煙要是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一定會跟上。

只要對莫煙一口咬定自己要留在姑蘇，莫煙自然會心生退意，等到她多問幾次莫煙在煩惱些什麼，莫煙也就會順水推舟，表示自己不去姑蘇的決心。

第37章 話別

林清嘉在別院裡一共待了三天的時間， 第二天的雨下的比第一天還要大，自然而然就走不了， 第三日需要等路上的泥濘幹了才好趕路， 等到第四日一早，帶了別院裡最後需要帶走的物件兒， 林清嘉就出了院門。

一場大雨洗淨了一切， 天空一洗如碧，被撕得碎而散的雲橫在天上， 讓天藍的不那麼單調。

岑師傅在林清嘉昨日裡多給了三個月的月銀後已經離開，此時莫煙正站在馬車邊。

&ldo;小姐。&rdo;莫煙雖已有了自由身， 仍是梳的雙丫髻， 做丫鬟打扮。

林清嘉知道， 莫煙是因為身上有不少錢，扮作不起眼的小丫鬟，才好護住這銀錢。

&ldo;不必叫我小姐。&rdo;林清嘉對著莫煙搖搖頭。

莫煙對著林清嘉行禮， 執拗說道，&ldo;小姐永遠是我的小姐。&rdo;

林清嘉笑了笑， 避開了莫煙的禮，&ldo;等會你姨媽就來接你？&rdo;

她與莫煙昨個兒後，再也沒有了主僕之誼， 何必受莫煙的禮？

&ldo;恩。&rdo;莫煙點了點頭。

林清嘉不過略問了幾句，莫煙的賣身契已經給她，暗裡莫煙還昧了她不少銀子，懶得繼續同她虛情假意你來我往。

&ldo;時候不早了， 那我就先走了。&rdo;林清嘉對著莫煙說道。

莫煙對著林清嘉流露出感激的面色，&ldo;如果不是我姨娘找來了，我想跟著小姐一輩子。若是今後……&rdo;莫煙好似不好意思笑了笑，輕聲說道，故作輕快，&ldo;指不定還要求……&rdo;

林清嘉握住了莫煙的手，止住了她的話，&ldo;莫要說傻話了。以後有長輩為你做主，好日子長著呢。&rdo;

賣身契已經給了莫煙，怎會今後再給莫煙求她的機會？

莫煙的話被林清嘉截住不好再說，此時只是說道，&ldo;小姐永遠是我的小姐。&rdo;

&ldo;已經不是了，你已不再是我林家家奴。&rdo;林清嘉笑了笑，鬆開莫煙的手，往馬車行去。

莫煙對著林清嘉鄭重行禮，半蹲著身子，等到馬車始動的時候都不曾起身。

在綠衣的攙扶下，林清嘉登上了馬車，手指撩開馬車帷幕，看到了莫煙的動作。

心中輕笑，莫煙總是個聰明，臨末的時候也不會露出分毫。

林清嘉低頭看著綠衣收拾好的一個木匣，裡頭裝著的是她的首飾。

昨個兒晚上，林清嘉檢查過之後發現，兩隻金釵兩對金鬢花被莫煙新制換成了鎏金實則是銅心的首飾，三對金耳釘丟了三隻，只剩三根金耳釘，長輩每年賞賜的金銀錁子，林清嘉的手裡一共有三十多個，但她知道，莫煙的手裡一定留下了不少。

不算上自己的賞賜，光這次就私下裡吞下了近乎五十兩的金子。加上先前的私下裡攢下的，和今日裡賞她的二十兩的傍身銀子，林清嘉猜測，莫煙的私庫裡攢了至少有百兩的白銀，百兩的金子。

林清嘉常常想，莫煙或許就像是話本裡頭寫的美人蛇。

口口聲聲說著一心只有一個主子，轉眼卻上了魏邵和的床，甚至還有了魏邵和的孩子。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