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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之二嘛……
路明非回到了教室,趴在桌面上,側過頭,看向窗邊的陳雯雯。
下午的陽光正溫潤,好似一汪化開的池水,微微盪漾,將她細軟筆直的長髮染成淡金色,纖毫畢現,像繆斯。
陳雯雯很安靜,她將書放在合攏的大腿上,方口的黑皮鞋輕踩課桌下的鐵橫槓,腳踝微微用力,素白的小腿繃出好看的線條。
她坐在陽光中,微微側過頭,髮絲垂落,手指摩挲紙面,逐字逐句地輕讀,同時又將後背抵在椅背上,椅背被後壓,身下的椅子僅以後腳作支撐,前腳懸空,鞦韆一樣微微晃盪。
在她柳眉的輕蹙與舒展之間,有種獨特的快樂。
路明非想,雖然他表白被拒了,那股執念沒了,但喜歡仍然是喜歡,他喜歡陳雯雯,是沒有理由的喜歡。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這輩子就要死纏上陳雯雯了。
他要像那流星劃過天際,忽然爆發,奪目的光在蒼穹大片地皸裂開來,龍行蛇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在他們的心裡留下永遠的印記。
這麼做,不是想讓陳雯雯後悔拒絕他,也不是想讓陳雯雯反過來追求他,只是想……告訴她,他的能耐。
路明非忽然挺起腰,從書桌裡翻出自己的英語書,認真研讀。
他想搞好他的英語,屆時在總決賽的領獎臺上,他可以先用中文說一遍致辭,然後在翻譯官准備說話的時候,猛地抬手製止,隨即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下,用流利且極其標準的英文,再複述一遍。
到時候,主持人、他的隊友、臺下的觀眾,乃至攝像頭後面千千萬萬的觀眾,在心底都會忽地蹦出一句話:
“噢!原來這個中國男孩會講英文,而且還這麼溜!”
那個畫面,會很拽吧?
路明非忍不住嘴角上揚。
時間快速流逝,晚自習的鈴聲響起,路明非聽見他的前桌忽然說:“黃老師,淼淼她……只是上廁所去了,沒有遲到。”
路明非心一動,抬起頭,望見一向臉黑的班主任黃老師。
這是在登記遲到嗎?
“你這丫頭,撒起謊來也不打草稿的,柳淼淼去了隔壁城市,備戰鋼琴考級,已經向我請過假了。”黃老師說。
聽了這話,路明非暗暗皺眉,心裡嘀咕:考級?她不是鋼琴十級嗎?十級不是最高階了嗎?還要考什麼?
黃老師說罷,把目光投向了路明非,打趣地道:“喲,非哥,難得這麼早回校啊!”
路明非聽見黃老師喊自己“非哥”,忽然紅了臉,急得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黃老師又說,“你同桌楚子川呢?他去上廁所了嗎?還是遲到了?”
路明非一愣,扭頭望向旁邊,那個座位空蕩蕩的。
是啊,楚子川呢?
……
奧丁之淵。
永夜的高架橋,以及大雨。
楚子川靠在落漆的鐵欄杆上,撐著黑傘,不遠處是那輛公交車,半個車身懸在橋外。他腳下是瀝青路,“迪迦”的頭套就擺在腳邊,被雨水濺溼。
他身上還是那套凌厲的衣裝,沉黑的軍靴,迷彩多口工裝褲,上身是灰白的亨利衫,外套輕薄的棕色夾克,脖子上掛一個銀鏈。
但距離與茆千易的面會,已過一日。
昨天是週日,今天是週一,他逃了兩天的課,其實應該給黃老師請個假,但他暫時沒找到藉口。
在星巴克咖啡廳裡,茆千易說,“星辰熄滅者現在住在一個酒店裡,但他本人還沒發覺行蹤已經暴露。玫瑰十字會週一就要執行“織網計劃”,你回去好好準備,明天酒店見。”
於是,楚子川回到了約頓海姆,打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