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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陳凝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凝固。
裴灰半天沒聽見回答,下意識看向他,發現陸陳凝的臉竟然紅了,裴灰頓時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這人怕不又是在偽裝,畢竟,一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時候就敢親自己嘴巴的人,友情以上還不把自己給玩死麼?他陸陳凝可真敢說!
「裴灰。」陸陳凝只得看著他,輕聲說道:「給我個機會。」
裴灰微微眯眼看他,不答反問:「你真的有失眠症?」
結合以往的經驗,坦白來講,陸陳凝真的不是一個能讓人百分之百信任的人。
「要不,我把門開著,你睡另一間房,晚上你可以自己看。」
裴灰沒說話,蹙了蹙眉。
「你不想了解我嗎?」陸陳凝說:「你要是不信我,怕我對你做什麼,我可以吃那個藥,加大劑量一晚上都動不了。」
很多藥劑微量無害,多了就有毒了,裴灰很清楚不談劑量就是耍流氓,因此他搖了搖頭,「我信你,我回去了。」
陸陳凝還想開口說什麼,裴灰說道:「給我點時間吧,失眠這一點,我希望你能自己克服,不要有太多外物依賴,祝你好運。」
陸陳凝還生著病,很有可能今晚依舊睡不著覺,裴灰若想幫他,就該留下來。
可他不知自己想要什麼,不確定「友情以上」代表什麼,總之他看不透陸陳凝的態度,這讓他很煩躁,怕自己留下來會對陸陳凝作出什麼自己始料不及的事。
裴灰回了家,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他在的地方是一個平房,窗簾長年都要拉上,以免有路過的流浪漢和小偷偷窺。
他看了眼窗戶,又翻了個身,神色冷淡的抱著熊,狠狠地揉捏起棕熊的耳朵。
他現在患得患失的樣子,有點像已經戀愛了,又不太像,畢竟,他和詹覃在一起的時候也沒這樣。
難得想起詹覃,說曹操曹操到,裴灰的手機裡出現一條語音訊息。
裴灰自己也有些意外詹覃沒把他刪了,畢竟微信不聊天是無法辨別還是不是對方好友的。
他手指停在螢幕上空一會兒,最後還是點開了。
「——裴哥,你在哪呢,我好難受啊,陪我出來喝酒吧。」
裴灰皺起了眉。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明天星期二還要上課,他一個即將高考的學生,竟然能這麼自由?!
接兼職+v小裴:你趕緊回家睡覺,馬上高考了別亂折騰。
「——裴哥,你對我還是這麼好啊。」
「——裴哥,我想你,我想見你,來找我好不好?」
接兼職+v小裴:你別鬧了,你男朋友呢?讓他接你回去,你是不是在酒吧。
詹覃的背景雜亂無章,有很喧鬧的電音,肯定不是在家。
「——我不管!你要是不來!我就和這裡的隨便一個人睡了!」
接兼職+v小裴:我們已經分手了,這樣不合適,你答應過我,不會再聯絡我。
裴灰把這句話剛發過去,詹覃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裴灰擰眉,摁了。
詹覃又打了幾次,裴灰乾脆直接眼不見為淨的拉黑,然後把詹覃的微信也刪了。
他現在不擔心詹覃會不會在酒吧出事,他擔心明天上學詹覃會去他班找他撒潑。對詹覃的舊情早就隨著那張銀行卡一起斷了個乾淨,如今別說什麼分手還能做朋友,就算是仇人都談不上,自此他生老病死婚喪嫁娶都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裴灰只要一想到那天詹覃帶著新男友得意洋洋的給他示威,鼻子裡彷彿就還能聞到頭上沾滿的咖啡味兒,有點噁心。
裴灰垂著眼,給陸陳凝發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