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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也是一個精細之人,王老丈和王定六的表現,全被漢子看在眼裡。
漢子篤定:「此二人必知神醫下落!」
念及至此,漢子離桌沖王老丈一拜在地,道:「小人姓張,名順,生在潯陽江邊,長在小孤山下,作賣魚牙子,誰不認得?公公救我娘性命,不死,必厚報!」
張順此言,有兩層意思,一層是彪炳自己是一個義氣之人,另一層則是威脅之意。
王老丈聽出了前者。
王定六卻是連後者也聽出來了。
恰巧!
王定六曾聽過張順的名字,知道,張順綽號浪裡白條,與其兄船火兒張橫,是潯陽一霸,常在擺渡到江心時殺人劫財,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除此之外,王定六也聽說,張順其人最重義氣,是條說一不二的好漢。
因此,猶豫了一下,王定六並未再阻止王老丈說出安道全的下落。
王老丈道:「神醫去濟州府的水泊梁山替天行道去了,你可去那裡尋他。」
知道安道全的下落,張順大喜!
不過聽說安道全去了遙遠的水泊梁山,張順又大急,道:「我孃的身體怕是拖不到我去濟州府找到神醫再帶神醫回江州了!」
王老丈道:「你娘那病非癰即疽,用綠豆粉可以護心,毒氣不能侵犯,江州離此地不遠,你可先返回江州以此法保住你老母的性命,然後接了你老母乘船去濟州府水泊梁山求醫,李寨主江湖馳名,必不會見死不救。」
張順一聽,沖王老丈一拜在地,道:「公公求母之恩,生死難忘,張順不死,必報公公!」
言畢,張順直接告辭,回江州接老母去了!
張順走後,王定六同老父簡單收拾一番,便投水泊梁山去了。
……
山河形勝,水陸要衝,層疊臥牛之勢,崔嵬伏虎之形,金明池上三春柳,小苑城邊四季花,十萬裡魚龍變化之鄉,四百座軍州輻輳之地。
李衍一行人到東京汴梁時,恰逢正月十四。
黃昏十分,明月從東而起,天上無雲,李衍扮作閒良官,阮小七和竺敬扮作小廝,離開客棧,只留十名哨探在客棧中看守行李。
三人混在人群中進入封丘門,遊遍六街三市,來到正街上,家家門前燈籠高掛,照耀如同白日,正是樓臺上下火照火,車馬往來人看人。
整條街上,大小勾欄幾十餘座,有些甚至可容納數千人,又多有貨藥、賣卦、喝故衣、探博、飲食、剃剪、紙畫、令曲之類。
套用孟元老的話——終日居此,不覺抵暮。
別說阮小七和竺敬這兩個土包子,就連李衍也吃驚東京汴梁的繁華!
又走過一條街,李衍見兩邊都是煙月牌,來到中間,見一座高臺上彩燈集結,左右各掛一個牌子,牌上各有五個字,寫道:「歌舞神仙女,天下第一魁。」
進入茶坊裡坐下,李衍問茶博士:「外面好生熱鬧,卻是為何?」
茶博士答道:「那是東京上廳聯合一眾青樓舉辦的選花魁。」
李衍瞭然,道:「原來如此,卻不知,哪家小姐呼聲最高?」
說起名妓,說起花魁,李衍自然而然的想到李師師這個連宋徽宗都折服了的千古名妓。
茶博士道:「沈蓮香小姐,趙惜玉小姐,孟冬兒小姐,皆是此屆大熱人選。」
李衍忍不住問:「沒有李師師小姐嗎?」
沒等茶博士回答,十幾個閒漢簇擁著一個油頭粉面眼露淫光的青年進來。
青年一進入茶坊,就掃視妙齡女娘。
見這夥人到來,茶博士叫苦道:「這花花太歲怎到我家茶坊作孽!」
說話間,茶博士就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