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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坐好了之後,慶喜筵席,眾人開始大吹大擂!
當下眾人飲酒之間,李衍問皇甫端:「皇甫端兄弟,你可懂飛奴的馴養之法?」
飼養信鴿,雖然由來已久,但因為信鴿的成建制發展,一來受限於技術,二來因為人們對它的重視程度不夠,故而在歷史的長河中,這種「即時通訊」手段的發展,仍顯得斷斷續續,並沒有大規模全面鋪開過,所以,於絕大多數而言,這絕對是個稀罕物。
好奇心很重的阮小七問道:「哥哥,這飛奴是何物?」
李衍看向皇甫端,希望皇甫端能答上這個問題!
皇甫端道:「世間有一種鳥,多灰白,亦有雜色,赤足,長六寸,重一斤左右,常言道老馬識途,這飛奴也是一般,無論隔著幾百上千裡,一樣找得到回家的路,故有人用飛奴千里傳信。」
說到這,皇甫端沖李衍一拱手,道:「小人只是略懂,從未真正馴養過,據小人所知,鎮戎曲家最擅長此道。」
李衍道:「鎮戎曲家?」
皇甫端道:「鎮戎曲家世代出將,上代家主曲渙,曾任左班殿直,後戰死沙場。當代最傑出之人名曲端,三歲時,以父蔭授任三班借職,機敏知書,善於寫作文章,富有兵機韜略……」
瞬間!
李衍就想起這曲端是誰了!
嶽飛被秦檜以莫須有之罪名害死,時人皆為之鳴冤,須不知在嶽飛之前也有一員大將死在自己人手上,也是時人皆為之鳴冤,此人便是南宋名將曲端。
靖康之恥不久,張浚宣撫川、陝,收羅招攬兩地英雄豪傑,由於曲端在陝西多次同敵人交鋒,打算依仗他的威名聲譽,便到曲端的防區視查。
哪知軍營裡空空蕩蕩!
張浚便問曲端人都哪裡去了?
曲端就拿出花名冊問張浚:「大人想看那一軍?」
張浚感覺很奇怪,便隨便指了一軍。
曲端見狀,不慌不忙的開啟籠子放出一隻飛奴。
飛奴飛走不久,這一軍人馬就全副武裝的趕到軍營。
張浚大感驚奇,又道:「我要看你的全軍!」
曲端聽言,便把籠子裡剩下的四隻飛奴全部放了出去。
不多時,全部人馬出現在張浚面前!
張浚看得是目瞪口呆,轉而大喜,開始倚重曲端。
當然,後來張浚和曲端還是鬧翻了,然後張浚聯合曲端手下大將吳玠害了曲端的性命。
歷史是複雜的,政治高層的勾心鬥角更複雜,要想在朝堂上站住腳,光憑藉一身正氣只能成為悲情英雄,絕對成不了事,歷史上同一個人,在不同時期,不同國家政策下,會在奸臣和忠臣之間不斷變換角色,這充分證明,奸臣和忠臣的判斷標準是完全動態的,是根據政治需要和政治背景來決定的。能混入絕對高層,沒有一個人是沒有本事和貢獻的純黑人物,能在複雜的政治角逐中爬到高層並堅持到最後,也沒有幾個是純白的。除非別進這個圈子,進了這個圈子就離不開勾心鬥角。白璧無瑕幾乎不會在政治圈子裡存留。也許你無法接受這種說法,它挑戰了你的傳統認知,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因此,曲端、張浚、吳階他們到底誰是民族英雄、誰是忠臣、誰是奸臣,這裡就不做評價了,也無法評價。
這裡不說人,只說事。
從這件事上,不難看出,曲端的隊伍已經有飛奴服役了,而屢屢到前線督戰的權臣張浚居然沒見過飛奴,說明飛奴在兩宋之際的宋軍中出現,實屬偶然而已,並沒有大規模推廣開去。
皇甫端繼續道:「鎮戎曲家有祖傳的馴養飛奴之術,還有優良的飛奴,哥哥可能不知,這飛奴的品種和血統非常重要,只有上等飛奴才能長時間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