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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蒼茫,清水鎮亮起點點燈光。
小夭和寶柱到回春堂的時候大家正好在吃飯,串子添上碗筷,左耳盛上粥,兩人坐了下來。
桑甜兒欣喜道:“這是有身孕了?”
寶柱樂呵呵笑著,小夭微微一笑,說:“懷孕一年了。”
神族與人族不同,懷孕的時間也不同,凡人十月懷胎,而神族靈力越高懷的越久,少則兩年多則三四年。
此話一出,眾人便知小夭是神族,苗圃不僅多了一絲親切感,問道:“可有嘔吐?我和甜兒懷孕都是吐的起不來床。”
小夭回答:“我倒是沒有,除了能吃一些。”
老木默不作聲,將眼前的魚往小夭眼前推了推。
吃過飯後,寶柱和小夭在河邊散步,微風拂面,流水潺潺,肆意蔓延。
小夭道:“半生蹉跎,還是覺得在回春堂的日子最快樂最自在。”
寶柱笑說:“你也不過三百多歲,怎的說起話來像活了上千年一般。”
小夭低頭淺笑,面容掩映在暗處看不分明,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像垂垂暮年的老人,縱使看透一切,卻身陷其中掙扎。
她前世很羨慕阿念張牙舞爪的性子,羨慕她可以在自己母親身邊長大,有爹有娘疼,有哥哥寵,做什麼好像都不需要考慮後果。
但今世的她懂了阿唸的苦楚,懂了那份愛而不得,求之不願。
這懂得卻要他以命相抵。
小夭停止腳步,月光下,寶柱清俊的臉關懷的看著自己:“可是累了?坐下休息一會兒。”
小夭去握他的手:“瑲玹下一步就要對高辛發兵了,但這仗打不了多久,大荒的統一就在眼下,而神農義軍與瑲玹這一戰並非不可避免。”
寶柱眉頭一緊:“你想做什麼?”
小夭莞爾一笑:“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就不能讓我默默為你做一些事情嗎?”
寶柱冷下臉:“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
小夭知道跟相柳說不通,勾起嘴角指著身後的河道:“很久沒吃烤魚了。”
寶柱盯著小夭看了半瞬,嘆了口氣說:“我去抓魚,你坐在這裡等我。”
寶柱的身影宛若游魚般消失在河邊,小夭望著那鋪滿銀輝的河面,心中惆悵四起。
“他待你很好。”
溫潤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小夭回過頭去,見塗山璟立在一株木棉花樹前,一襲青衣,面帶病容。
“塗山族長竟也在清水鎮。”小夭冷冷清清地開口。
塗山璟靜靜凝視著小夭隆起的小腹,心內的痛苦翻江倒海般洶湧。
“你懷了身孕……”
小夭淡淡說:“你該知道我已經成親了。”
塗山璟的手在袖籠裡緊握成拳頭,卻又無力地鬆開:“還沒說聲恭喜你。”
小夭瞧著塗山璟的模樣,心內疑惑更甚。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塗山璟看著小夭,說:“我該知道什麼?”
小夭不知如何問起,但從塗山璟送了自己魚丹紅的時候,她就覺出塗山璟的不對勁,尤其防風意映說了一些塗山璟的事,更讓她覺得眼前的塗山璟有古怪。
小夭沉默了半晌,喊了一聲:“十七。”
塗山璟霍然抬頭,看向小夭。
月下柔風,一青一白兩道身影對面而立。
小夭瞭然笑了笑:“你果然也是前世的葉十七。”
塗山璟的手簌簌輕顫:“我還是前世的葉十七,可你不再是那個玟小六。”
河畔綿延的荷花已經凋零,一片片花瓣寥落,一朵朵荷葉枯萎,小夭似乎在看著塗山璟,又似乎沒有看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