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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防風意映,小夭還是覺得驚豔到挪不開眼。
防風意映對著小夭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轉身對瑱責備地說:“讓你修煉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瑱躲在小夭身後探出頭來,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盯著眼前的防風意映,說:“我要跟漂亮姐姐玩。”
防風意映抬頭看了一眼小夭,“真是抱歉,瑱兒有些調皮,是不是打擾你了?”
小夭擺擺手道:“沒有打擾,我跟他是好朋友,剛才我們是鬧著玩的。”
意映瞪了一眼瑱,“還不跟我回去?”
瑱嘟著嘴慢吞吞從小夭身後走出來,一臉不高興的隨防風意映走出了水榭。
小夭聳聳肩,防風意映看起來氣色還不錯,想是在玉山這七年裡,已經療好了情傷。
小夭跳上欄杆,呆呆望著瑤池碧波里的那輪月影,喃喃道:“回玉山這還不到半年,我竟覺得恍如隔世。”
阿獙穿過粉白掩映的桃花林,走進了水榭中,見小夭黑絲垂地,只鬆鬆用一根丁香紫色的絲帶綰著。
小夭對阿獙揮揮手,“你怎麼來了?”
阿獙說:“王母有事請你。”
小夭瞬間垮臉,嚷嚷著,“不會吧!我才剛出來半日啊……”
阿獙笑道:“我想,並不是修煉的事。”
小夭跳下欄杆,臉色舒緩很多,嘴裡嘟噥著:“反正我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
王母用完午膳正坐在廊下賞花,烈陽立在身後,一臉嚴肅。
王母見阿獙帶著小夭來,朝兩人招了招手,“快來。”
小夭有一絲驚訝,每日面如死水的王母今日竟然有了些煙火氣。
阿獙和小夭行了一禮,與烈陽站在一處。
王母打量著三人,不停地點頭,說:“好,就你們三人去吧!”
“去哪?”小夭好奇地問。
烈陽斜了小夭一眼,說:“你哥哥大婚你都不知道嗎?”
小夭如夢初醒,上次瑲玹說過要娶曋淑慧的事,自己卻沒問過大婚日期。
王母道:“你們三人代表玉山去送禮,不要過多逗留,大婚完就速速回來。”
阿獙和烈陽俯首稱“是”,小夭卻一臉茫然,本不願去參加,卻沒想到陰差陽錯。
仲秋第三日,阿獙已經打點好一切,三人告別王母往軹邑城飛去。
瑲玹這次雖然只是娶側妃,但瑲玹是軒轅王和纈祖王后唯一的孫子,曋淑慧又是曋氏的嫡女,中原六大氏之首,大荒之內來的賓客一點不少。
阿獙和烈陽送上王母準備的蟠桃酒,一回頭卻不見了小夭。
烈陽咬牙道:“我真想啄死她!”
阿獙微笑說:“你哪裡捨得,趕緊去找找,看她去了哪裡。”
烈陽化作琅鳥而去,瑲玹終於得閒,追上阿獙道:“獙君!”
阿獙站住腳步回頭看他。
瑲玹問:“小夭可來了?”
阿獙道:“來了。”
“她人在哪兒?”
阿獙誠實作答,“不知道,送完賀禮一回頭就不見了。”
瑲玹有些黯然神傷,“她不願見我?”
阿獙安慰道:“別多想,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小夭大概是見到熟人了。”
小夭確實見到了熟人。
她站在阿獙和烈陽身後時,突然有一隻手牽了她的手一路疾走,衣香鬢影的疾步穿過好幾條長廊好幾層臺階,停在四下無人的角落。
那人穿著玄衣,戴一張銀白色全臉面具,只能看到一雙清冷的眸子和脖頸上隆起的喉結。
清冷的眸子難掩綿綿情意,一步一步往小夭眼前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