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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問:“那她可好?”
“好。”
老木嘆息,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或早或晚。
相柳遞出信簡,說:“小六留了信給你們。”
老木恭敬地接過,自言自語地說:“算她有良心,還知道留封信給我們。”
相柳淡淡看了眼老木,又掃了一眼身後建造中的回春堂,轉身踩著青石臺階慢悠悠離開了。
半個月後,回春堂身後的小巷子裡搬來一個叫寶柱的男人,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就像誰也不知道彼此的來歷。
寶柱是個很熱情的人,搬來第一天就給回春堂送了一份禮,是一匹上好的大紅色錦緞,上面還有著精緻的提花。
苗圃驚呼一聲,這簡直就是她夢寐以求做嫁衣的最好的布料,不禁對寶柱多了一絲喜歡,苗圃喜歡寶柱,左耳也愛屋及烏和寶柱做起了兄弟。
寶柱經常來幫串子搬抬建築木材,還會畫圖,將回春堂的前堂設計的既實用又美觀,於是串子也很喜歡寶柱。
漸漸的,寶柱把回春堂的人處成了親戚,一天兩頓飯幾乎都在回春堂蹭,回報便是幫忙建造回春堂。
秋去春來,玉山的千里桃林還是那番模樣,一絲未改,巍然盛開,初升的朝陽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一隻金羽白雕與一隻青色畢方鳥穿過漫天花雨,疾馳而來,相柳一身白衣飄然,銀髮飛揚,宛若仙人。
阿獙嘴角帶了一絲難以言說的表情,靜靜站在桃林看著相柳從雕背躍下,毛球化作小白鳥,糰子化作小青鳥圍繞在相柳身邊。
相柳對著阿獙行禮,“好久不見。”
阿獙回了一禮,“你竟親自來了。”
相柳淡淡然,“恰好替我義父來見王母。”
阿獙道:“王母這幾日身體不適,正在閉關,恐怕你是見不到了,不過……小夭有大把的時間。”
相柳微笑,“王母閉關,她倒是有時間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了。”
阿獙與相柳並肩而行,往小夭房間走去,“她大概又在搗鼓她的丹藥。”
“哦?她在煉丹藥?”
阿獙無奈地說:“她整日捂得嚴實,烈陽好幾次想要偷看都被她發現,有一次兩人差點兒打起來。”
相柳想到那個場面輕笑出聲,臉上是一派愉悅之情,阿獙一時看呆了。
阿獙驚歎,“沒想到你臉上還會出現如此歡愉的表情。”
相柳慢慢斂了笑,說:“抱歉,我忘了玉山不喜言笑。”
阿獙真誠地說:“我倒是希望你多笑一笑。”
到了小夭的住處,阿獙說:“她住的離你不遠,推開窗子就能看到她的房間,你第一次來見王母的時候,小夭還在這裡。”
相柳知道小夭是從王母這裡逃走的,但沒想到兩人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有交集。
他想起第一次來玉山見王母的時候,阿獙和烈陽對他都是敬而遠之,晚上他獨自一人在房裡飲酒,隱隱聽到小小的啜泣聲,似乎在喊著“娘”,那時他還羨慕那哭泣的聲音,好歹有個娘可以喊。
阿獙指指旁邊的一扇木門,說:“這是她的藥房,我就不打擾了,晚上若有時間,再一起對酌兩杯。”
相柳默送阿獙離開,踱步到那扇木門前敲了敲門。
“我警告你!再偷看我煉藥我非告訴王母不可!”
相柳輕咳一聲,說:“是我。”
木門內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又突然開始悉悉索索,似乎在忙著掩藏什麼。
許久,小夭開啟了門,一臉探究地探出頭,見門外站著的果然是相柳,瞬間眉歡眼笑。
“你來了!”
相柳微笑看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