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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默默走到雲輦旁,回頭去看防風邶。
防風邶心神不寧,笑也有一絲很勉強的意味,朝小夭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擔心,趕緊去吧!
小夭抿緊了唇,步上雲輦,不多久就停在了五神山上最大的一所宮殿,承恩宮前。
小夭躍下雲輦,抬頭看著這所奢華精美的宮殿,心中充滿堅定。
蓐收道:“承恩宮到了。”
小夭微微頷首,隨蓐收進了宮殿。
兩人一路行走,來到高辛王的書房,蓐收進門通報,小夭等在門口竟然有了一絲忐忑。
不多時,蓐收出來請,小夭深呼一口氣,徑直走了進去。
幽深寧靜的殿堂內,高辛王微笑著坐在沉香榻前,看著小夭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小夭叩拜行禮,“小夭參見陛下。”
高辛王站起來,幾步走到小夭面前將她扶起,仔細打量著她,口裡喃喃著,“長大了,長大了。”
小夭慢慢抬起頭與高辛王對視,小小聲地說:“三百多年了……您還好嗎?”
高辛王說:“好,除了每每想起你來夜不能寐,寢食難安,父王過得很好。”
小夭一聽“父王”兩個字,瞬間鼻子一酸,自己根本不是高辛王的女兒,可他卻一直視自己如親生。
高辛王撫上小夭的青絲,說:“這三百多年,你不肯回來,我只盼著你平安健康,如今見你不僅健康,還如此聰慧美麗,我已心滿意足。”
小夭抹掉眼淚,展顏一笑,“我不肯回來是不想給您添麻煩。”
高辛王定定看著她,冷峻地說:“若是因為玉山亂說話的那幾個婢女,你大可不必介懷,我已將她們秘密處死。”
小夭一怔,高辛王嚴肅的面容證明他說得是真的。
小夭苦笑,“她們說的是實話……”
“小夭!”高辛王打斷小夭的話,“你是我的女兒,這點誰也不能質疑,包括你。”
小夭釋懷地笑起來,再也忍不住,撲進高辛王的懷裡眼淚簌簌而落。
高辛王輕輕拍著小夭的後背,就像小時候自己偷吃零食,肚子痛睡不著覺,他總是輕輕拍著自己的後背哄自己睡。
高辛王笑道:“有我在,誰也不敢說一句流言蜚語。”
小夭點了點頭,甕聲甕氣地說:“可是父王,我不想做回王姬。”
高辛王輕輕推開小夭,柔聲問:“在擔心?”
小夭搖搖頭,又點點頭,前世自己做回王姬的那一刻,就註定與相柳背道而行,劃地為牢,這一世若想改寫他的命運,這王姬就做不得。
高辛王察覺出小夭心有餘悸,問:“可是為了防風小怪那不成氣候的小兒子?”
小夭撲哧一聲笑出來,沒想到防風邶浪蕩不羈的大名連高辛王都有聽說過。
高辛王見她笑,便知道瑲玹說得不假。
高辛王道:“我聽瑲玹說,你整日以一副男子之身,與那防風邶同進同出,若你真的是為了他,父王賜他為防風氏族長,只要他能使防風氏躋身四大氏族,父王便把你許配給他。”
小夭急忙搖頭,這個辦法是萬萬不可行的,先不說相柳能不能做這個防風氏族長,讓她娶皓翎王姬,軒轅妭的女兒,敵國的仇人,只怕比殺了他都難。
高辛王凝視著她的雙眸,那雙相似的眼眸中並沒有那人身上睥睨天下的冷漠狂傲,有的卻都是烈火般焚燒萬物的深情,難道小夭也要走兩人的老路?
小夭說:“父王,這辦法可夠糟的,只有您能想出來。”
高辛王問:“那你想如何?”
小夭想了想,“請父王擬一封書信給王母,以後,我以王母徒兒的身份生活。”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