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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邵歌慢慢搖了搖頭，&ldo;我不知道。&rdo;他表情顯示出他有點迷惑，不過他馬上又說，&ldo;我可以打電話問一下？&rdo;
笑成已經開啟了這個人的維基百科詞條，確認了幾個關鍵資訊，又回憶了一下上一世的時間點，發現無不對應。
原來如此。
果然如此。
這時一抬頭，&ldo;不用，對了，你剛剛要說什麼？&rdo;
他語氣比之剛才要溫和了許多。
衛邵歌稍稍有點放鬆，某種自信在身體裡滋長起來，他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脊背，身體微微前傾著，目光真誠，&ldo;笑成，我……一開始確實是當你做朋友的，我也知道自己有點心高氣傲，不大看得上別人，但第一次見你就特別想和你親近。&rdo;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笑成的反應。
笑成就抬了抬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衛邵歌醞釀了一肚子的話卻突然說不出口了。笑成態度並不輕慢，甚至一點漫不經心都沒有，表情認真極了。衛邵歌卻覺得，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沒有在對方心上留下哪怕一絲一毫最輕微的劃痕。
他目光低垂了一下，馬上重新抬起來的時候就恢復了正常，卻把中間打算說的全部略了過去，直截了當道，&ldo;你願意和我在一起試試嗎？&rdo;
&ldo;不願意。&rdo;笑成微笑，回答的果斷極了。
&ldo;……為什麼？&rdo;衛邵歌低沉的問。
&ldo;抱歉，我喜歡異性。&rdo;笑成又重新展開了電腦。
衛邵歌安靜了兩秒，&ldo;這根本不是理由。&rdo;他輕輕的，一字一頓的道，&ldo;你親口說過，你曾經對一個……男人動過心。&rdo;
笑成手指停在鍵盤上，&ldo;邵歌，你不是他。&rdo;
房間裡安靜了幾秒，忽然&ldo;嘩啦&rdo;一聲。
笑成抬頭，就看見衛邵歌一手抽走床頭櫃上的報紙，&ldo;咣&rdo;的一聲甩門出去了。
看來是不高興了。
笑成卻笑了。
不論衛邵歌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思，能讓他因為自己一句話氣成這樣，風度盡失，他還真挺樂的。
笑成低頭看向pad，上面顯示的正是一份本次展拍會特邀嘉賓名單。
他一邊斟酌著其中幾個名字，一邊腦子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開學之後，他大三，衛邵歌大四。醫科專業要讀五年，按正常情況來說，衛邵歌還要在s大度過兩年。
但上一世，衛邵歌就是在大四的時候被一名國外醫學界的大佬看中，以聯合培養的名義收為弟子，出國進修，後來再也沒有回國。而那位醫學專家的名字正和剛剛衛邵歌說的&ldo;外國腫瘤專家&rdo;是同一個。
笑成已經發現，雖然他重生將記憶中的一些事件發生的時間提前了許多，但一切大體發展的軌跡卻都沒有改變。如果不出意外，衛邵歌很快就會離開國內，踏上他人生中新的一段征程。
曾經他只等看著對方的背影越來越遠。而現在，他卻不再用目光追隨對方。
他有了自己的路。
然而想到很快就要和對方告別，並且有生之年或許再也不會相見。
他還是有些微的不捨，和悵然。
也不知道現在那位&ldo;威廉士&rdo;先生有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衛邵歌是否同意了對方，又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總要是離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