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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是因這一番話倒是出乎楚齊齊所料，雖然齊齊不懂為什麼ceo感情的事情需要和人事商量，但他以為袁是因懂自己的想法了。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把話說得太直白了。

這一天，楚齊齊哼著歌回家了，不管最終答案如何，袁是因至少開始正視自己的感情了。雖然網上有句話常說：關你p事，關我p事。要都是這樣，那什麼感情都建立不起來了。

第二天，楚齊齊滿懷期待地又一次來到ceo辦公室。袁是因很熱情地跟自己招呼：&ldo;齊齊，你來了，你看看合同，如果沒問題就簽了吧。&rdo;

齊齊有些困惑，只聽過要簽婚前協議的，現在談戀愛都要簽協議了嗎?

等看清合同，齊齊怒了：&ldo;這是什麼?&rdo;

&ldo;勞動合同。我問了下人事，也跟公司業務部的主管商量了下，他們都覺得你挺適合做公司的bd的，底薪的話，我們給你12萬，提成另外再算。這個職位也經常需要和市場部配合，佟樹也覺得你很合適。&rdo;袁是因說完後，又補充道，&ldo;薪資問題，我們還可以再談，職位你自己填。於公於私，我都覺得你是一個可以長期交往的朋友。&rdo;

&ldo;袁是因，這幾個月來，我們一起看了9場電影，6場話劇，2次藝術展，8次市場活動，你以為我要的就是一紙聘書?&rdo;楚齊齊不是第一次用這種鋪陳的說辭，但這次用得特憋屈。

袁是因愣了一下，難道自己會錯意了?楚齊齊並不是想到是因網路工作，那他真正的訴求是要更大的單子嗎?果然自己還是太自信了，當初就該聽完他的訴求。

她有些抱歉地說道：&ldo;不好意思，看來是我會錯意了。這樣吧，我待會問問袁氏集團的cio，看看集團層面需不需要用到你們的整體營銷方案。&rdo;

楚齊齊內心還在掙扎，財神小爺在說：&ldo;機會來了，大單啊大單&rdo;。丘位元在警告自己：&ldo;大單誠可貴，愛情價更高。&rdo;楚齊齊掙紮了一下，說道：&ldo;你把合同給我吧。&rdo;

袁是因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剛不是不要麼，怎麼現在又要合同了?都說女人善變，男人更善變。

&ldo;你不是說，職位我可以自己填嗎?&rdo;楚齊齊接過合同，拿起水筆在職位一欄填寫了一行字，又翻到合同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把合同還給袁是因後，楚齊齊深色平靜地說道：&ldo;那我先走了，再見。&rdo;

袁是因想不通這是玩得哪一齣，她看了一眼合同，職位一欄赫然寫著：ceo男友。

☆、此去經年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上次不歡而散後，袁是因和楚齊齊已經快一年沒聯絡了。

盛夏時節，草木都偃旗息鼓了，只有知了叫得歡歡快。顧城這座城市裡，偶爾能在別墅的花圃裡看到成雙成對的白色蝴蝶。袁是因以前不喜歡白色蝴蝶，認為太普通了。物以稀為貴，這種最常見的蝴蝶品類因為平凡，所以不受重視。

人的心態是會變的。現在，袁是因覺得白色的蝴蝶白得很純粹，飛舞得也很輕盈。大概是因為，哪怕是白色蝴蝶，城市裡也不常見了吧。

她有時候會不自主地想起，楚齊齊家的菜圃裡，會不會有其他顏色的蝴蝶，比如黃色的、有斑紋的，會不會還有色彩斑斕的蜻蜓。

城市裡的農家樂，其實只是鄉村生活的海市蜃樓罷了，終歸是不一樣的。

&ldo;不知道楚齊齊現在怎麼樣了。&rdo;佟樹現在已經是孕媽了，她看著孑然一身的袁是因，有時候會故意提起楚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