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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屋子的嗆鼻味道,甚至都蔓延到院子外面了。若是沒有幾個孔洞,那棺材裡的氣味是的很難透出來的。
“可棺材的確是密封的,連最下面都沒有通氣孔。”李懷說著敲了敲:“這沒準裡頭還灌了生鐵,一般人想打洞都難。”
莫非是他們錯了,這味道是從別處傳來的?
“那就要問他了。”蕭恆看向不知什麼時候暈過去了的張老闆:“你帶人回去,先把他給審了,注意點分寸,別傷了性命。還有這幾具屍體和白骨,我讓常憂跟著一併回去,有什麼訊息了立刻告訴我。”
“放心!審這樣一個人,我最拿手不過了。”李懷點了點頭:“可你讓常憂跟我回去了,那你呢?”
“夏文書這裡還需要謄抄清理棺材內壁上的東西,茲事體大,我留下等結果。”
“你”李懷看了眼一本正經的蕭恆和夏悠悠,表情有些的怪怪的:“行吧!那屬下就先告退了。你們慢慢謄抄。”
人烏泱泱的來,也烏泱泱的離開。
夏悠悠一門心思的研究那些個文字,等回過神來,竟發現偌大個棺材鋪,竟只剩下了她和蕭恆倆。
後者一聲不吭的站在旁邊,在檢視剩下那幾口棺材,很投入。
氣氛安靜的很,但又有些過於安靜了。
安靜到讓人覺得不自在。
“蕭大人,您是怎麼看出這些棺材不對勁的?”夏悠悠拓下幾行字,小心放到一邊,她想找些話說說。
“直覺。”蕭恆想了想:“張老闆的反應不對,而且這幾口棺材雖陳放多年,上面的種種痕跡都能表明:它們是被人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出於某些原因,被一直放在這裡。如今又牽扯上命案,只怕這樁樁件件都不是偶然。”
夏悠悠點了點頭,她只是想打消尷尬氣氛,隨口問問,沒想到蕭恆卻答的認真。這讓她也對這樁案子多了興趣:
“你是說,張老闆很有可能是個盜墓賊?這些都是他從某個墓穴裡挖出來的?可,可他為什麼要把這些放在鋪子裡呢?就不怕被人發現。”
“也未必是張老闆做的。”蕭恆淡淡道:“這幾口棺材放在這有些年頭了。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他恐怕真的不知這裡面有什麼,只是在簡單的害怕這幾口棺材被人發現。”
“也對,當張老闆看到自己妻兒死狀的時候,他的傷心倒不像是裝的。”夏悠悠回憶起當時場景。在那種情況下,人是很難裝出來的。
她突然有些感慨:“可即便他很懼怕這裡面的東西,他還是連爬都要爬過去看最後一面。僅憑這些,倒真難斷定出他到底是不是個好人了。”
蕭恆半晌沒說話,雙眼盯著被夏悠悠拓下的字畫許久,眉間藏著隱隱的擔憂:“一切要看李懷能不能審問出些什麼了。”
除去最先被起開的這具,剩下三口棺材內壁上也都刻著字畫。
要把這些東西仔細完整的復刻下來,絕非一件易事!
二人忙到半下午,才勉強收拾完。拓下來的東西又晦澀的很,好些個字畫又損壞,光讀起來都不太連貫。夏悠悠乾脆跟著一合計,把東西都悉數帶回到督察院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去督察院,從前向來都只是聽說。
入了大門,也沒功夫四處閒逛,就被蕭恆安排到他整理公文的隔壁一間房裡,開始研究那些拓下來的東西。
剛才一路進來就發現了,督察院的建築風格與這個時代的建築多有不同,包括她現在所處的這個房間。看著不起眼,但屋內擺設陳列都別具匠心。特別是案牘後的那一大排書架,幾乎嵌滿了整面牆壁,密密麻麻全都是書籍和卷宗。一旁還放著木製的梯子,用來取更高處的書卷。
夏悠悠總覺得,這種陳列方式看著好生熟悉。卻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