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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沒敢耽擱,終於趕在大雨前到了金龍寺。
畢竟是佛門清淨之地,李懷早在半路上,就將他帶來的那些人安排在了距寺廟一里外地方,只帶了近身處的幾個侍衛。
故而,包括蕭恆夏悠悠李懷三人在內,在算上半路抓的那兩個悍匪頭子,他們一行共九人。下了馬車,就由小和尚引著去了後院廂房休息。
正如李懷所言:寺裡還真有位常年在此修行的大夫。
據說老先生在寺裡住了十幾年了,從未下過山。這一向,若是大家有什麼頭疼腦熱都會找他醫治,就連先太后也與他頗有些交情。
內屋裡,夏悠悠安靜坐著,目光打量著面前的人。滿頭灰白長髮,就被很隨意的束在了腦後,衣裳也是極不合身的寬大袍子。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怎麼都不像傳聞中、世外高人的大夫樣。
“嘶~”
肩上突然一陣刺痛,夏悠悠條件反射的眼神看向傷口。額頭滲出薄汗,連眼睛也禁不住溼潤了些。
倒不是被刺的有多疼。
只是傷口沒及時處理,血水粘在了衣裳上,結成了幹塊,取下時難免撕扯。
“老先生貴姓?不知小輩該怎麼稱呼?”夏悠悠強忍住疼,預期儘量平穩。
後者挑了挑眉,答非所問:“你個女娃娃也是督察院的?”他說著,目光掃到一旁的‘護身服’上,眉間又露出些許疑惑:“這可是個好東西。”
“這是晚輩自己做的。”說起她鑽研了數日的這兩套衣裳上,夏悠悠難免露出驕傲欣喜之色:“前輩竟識得這東西?”
“不識得。”只見他冷笑了一聲,看不出是何意思,自此便沒再多說一句話。
敷好了藥出去,蕭恆他們坐在外頭像剛說完什麼,都瞧著有幾分疲憊。
夏悠悠看了眼被捆在座椅上的人,神情更是萎靡不振,想來剛被問完話,並沒有討到什麼好果子吃。
她見大家都不忙,本想客氣客氣介紹那老大夫認識,誰料後者根本不領情,看都沒看其餘人一眼,徑直提著藥箱出去了。直把常憂看得沒反應過來:“這”
夏悠悠搖了搖頭。
“黎老先生脾氣素來如此、並無惡意,各位施主莫要介懷。”眾人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之時,門外進來一小和尚。說著,便朝大家行了個禮,說是要先帶大家去休息的廂房把東西放下,隨後再去見主持和幾位師父。
在夏悠悠未來到這個時空之前,偶爾過年時也會隨奶奶去廟裡上香,祈求來年身體健康好運連連。去之前需要沐浴更衣,半夜就出發。那只是個尋常寺廟,就有不少的規矩,更別提眼下金龍寺這樣的大寺廟了!
見了主持吃過飯再回到廂房,她差點沒被各種規矩給衝昏了頭。
不過這一關總算過去了,他們是替官家來查案的,之後的日子,只要不破壞寺廟裡的規矩,若非必要也無需再去拜見。
“要我說呀,我們最先就應該去問問那個老大夫。主持不都說了嗎?憲太后每次來寺裡,都會去見他。她的身體向來都是老大夫調理的,應該最清楚才對。我們去一問便知。”李懷率先開口道。
這主意他該是憋了一路,這才剛回到廂房就有些迫不及待:“而且我看人一向很準,那個老大夫古怪的很,必然有問題。”
“而且他還一個人住在後山。”夏悠悠點了點頭,又突然驚覺的抬頭:“後山?”
早先來這的路上,蕭恆曾說過,先太后的第一個皇子、當今陛下的兄長,死後並未葬在皇家陵園,正是葬在了金龍寺的後山!
這二者之間,莫非有什麼聯絡不成?
“誰!”正說話間,蕭恆突然一改面色,目光冷厲得看向廂房門口。
他素來敏銳,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