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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信?”夏半還想最後掙扎一下。
就算夏恆武功高絕,也不至於能掐會算吧?下午她看這封信時,身邊並無旁人,除了
是李昱!
當時李昱就趴在窗外,信封衣服、什麼他都看到了!
夏半恍然大悟。
定是那小孩胡亂猜測了一通,就叭叭往外說。這才引得夏恆這般的人都沉不住氣了!先是跑去後院堵她,又特意‘好心’陪她去牧雲軒走一趟,現在又不惜直接問出口
“是有這麼一封信。”夏半吸了吸鼻子,心中莫名湧出一陣難過:“但你可知,信裡都寫了什麼?”
夏恆頓了頓。
他素來強硬慣了,只會一板一眼的講道理,講不通就嚇唬,再不行就用武的這麼多年辦案都是如此。但這會兒,他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吾思慮良多,恐當年之事再被翻出,後院之人不死,終究是個禍端。奈何將軍對其仍念舊情,時常掛念,更欲將養在雲州的夏半接回京都教養。此番時機難得,安雲鎮曹氏一族可加以利用,望汝思索再三,將此事做成。”
夏半深吸了口氣:“這是信裡的一段。所以我從雲州來京都,根本不會路過安雲。我之所以會在安雲遇到你,也絕非巧合。至於我為什麼能活著回來,那大概是個意外。”
不知怎的,她明明來自另一個世界,卻在讀這封信時感同身受了。讀到最後,心中除了難過,還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到底是誰想至她於死地!
“我與李兄此前去安雲,乃是陛下和將軍親下的密令,不該有旁人知曉。此事既然流露了出去,甚至比督撫衙門的快馬還要快!這其中的關係就絕非你我眼下看到這般簡單。”
夏恆的表情嚴肅,像是對信的內容早已知曉,也有了諸多推測。只是,有很多事尚無確鑿證據,並不能即刻說明白。
她看了眼面前的人,很不願意將朝廷裡那些個汙糟事和這麼大個孩子聯絡到一處去。可免不了又不放心:“還有,眼下只有這封信,你又剛入夏府,只怕”
“我知道。”夏半輕聲道:“我剛入府,父親恐怕連我的模樣都沒記住,又怎會因為這去去一封不知真假的信,就把將軍府鬧得雞飛狗跳,來替我做主。”
她的臉上不見任何波瀾,明明是個半大孩子,表情卻乖巧清醒到叫人心中堵得慌。
“你且好好在祖母身邊待著,別再多思多慮。”夏恆想了想繼續道:“我既帶你回來,就不會讓這封信上的事再發生第二次。”
人是他從安雲帶回來的,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放任不管!
二人在院牆下靜靜站了一會,安靜到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直到嬤嬤招呼丫鬟們關內院的門,這才離開。
搬去牧雲軒的日子,倒也過得飛快。
這期間夏將軍有意示好,來院裡看過幾次,夏半倒也表現的乖巧,只是不像其他孩子那般親近。她像對所有人事都冷冷的,又憨憨的,毫無存在感。不再提雲州,更從不提起安雲鎮。在為數不多見到夏恆的時候,倆人也十分默契的從不提起有過那樣一封信。
久而久之,便也沒什麼人再去刻意關注她,日子倒也過得平順安穩。
夏半要的就是這平順安穩!她都快以為那封信的存在本身就是假的了。
因是養在老太太院裡,平日的吃穿用度都與其他哥哥姐姐們無異,府裡的學堂私塾也都上著、或其他好玩的,老太太也都會帶她去見見世面,湊個熱鬧。就比方說今日府上的詩會,一大早的就讓李嬤嬤把人給叫了起來,洗漱完吃過早飯天還才亮。
要說她來這府上也有幾年了。不再瘦得像只貓;舉手投足也像個古代人,但這作息是死活改不了!
夏半伸了個懶腰,像只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