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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將手中的紙與雷念手掌的兵符交換,雷念看完紙上的字再看我時,目光流露出探究問:&ldo;這才是你來帝衡軍營真正的目的?&rdo;
我撓撓頭,&ldo;算是吧。&rdo;
雷念與域面面相覷,域對此倒不太計較,上來扶著我讓我坐回椅內,轉至我身後幫我捏肩時道:&ldo;原來我們不過幫你將帝衡軍都帶去了校場,好方便你對凌海刑訊。&rdo;
雷念卻蹙起眉頭,坐進椅子裡不願意再搭理我的樣子。
可是我這一夜沒怎麼睡,又生生聞了許久的血腥味,又頭痛又噁心,也就顧不上去哄雷唸了。
域輕問:&ldo;帳外仲羽可是跪了一夜?他怎麼惹你了?&rdo;
&ldo;我讓他想明白了找你去領罪,就讓他自己跟你說吧。&rdo;
&ldo;也好。&rdo;
閉上眼享受域的按摩,我說:&ldo;帝衡軍今天下地耕種不能耽誤。&rdo;
域說:&ldo;已經下令了。&rdo;
&ldo;好,那大哥,這兵符就交給你保管。&rdo;
域沉吟片刻,&ldo;賢王比我更擅領軍。&rdo;
我微微眯眯眼瞧雷念,雷念又在跟域瞪眼睛,瞪了半天后道:&ldo;這兵符我不能接。&rdo;
&ldo;為何不能?你是鎮不住這兩萬帝衡軍?&rdo;這是域問的。
&ldo;縱是百萬也不在話下。&rdo;雷念不屑道。
域又問:&ldo;賢王不願將領軍才幹用在玄蒼?&rdo;
&ldo;不是!&rdo;雷念果斷否認。
我拍一拍域的手,緩道:&ldo;賢王是怕哪天夜幽軍打來,他這帝衡的兵符不知道該如何使用。&rdo;
一語說中雷唸的心事,他又蹙眉望我道:&ldo;你既知道,這兵符給域便是。&rdo;
&ldo;喲&rdo;我笑起來,&ldo;一夜並肩戰鬥,你跟大哥已經是可以直呼其名的關係了啊?&rdo;
雷念一怔,域笑道:&ldo;我與他私下裡早已如此,只是當著你他還會拘束罷了。&rdo;
點點頭,我跟域要了兵符,走到雷念面前,他便繼續坐姿,一臉不悅的抬頭看我。
這次再看,雷念臉上還是沾了些灰塵,還有那麼幾滴汙血。
將兵符遞出,雷念搖頭。
我拉起雷唸的手,將兵符放在他手上道:&ldo;帝衡兵符有兩半,這一半雖不能調兵出擊,卻也足夠下令佈防了。我與你有過約定,我不會故意挑起與夜幽的事端,你也答應過我,只要我不生事,你要護我周全。&rdo;
&ldo;護你周全與領兵佈防是兩回事!&rdo;
&ldo;防禦不再,我又如何周全?若玄蒼再次慘遭血洗,我對不起整個玄蒼的託付,只有以死謝罪。&rdo;
雷念站了起來,將手從我手中抽離,眯起眼冷聲道:&ldo;你威脅我。&rdo;
用身高優勢嚇唬我啊?我含笑仰頭毫無懼色望雷念道:&ldo;一則,威脅無誤。二則,兵符給你最為適合。三則,你領兵領慣了,總在皇宮裡過養老一般的生活,你敢說你心中就無半點苦悶?&rdo;
雷念抿了唇沉默不語。
我又說:&ldo;這次來軍營後,你整個人都變得與往常不同,連我都知道你是屬於軍營的將領,你自己豈會不知?&rdo;
&ldo;不要自作聰明!&rdo;雷念甩了袖子背過身去。
&ldo;呵呵。&rdo;我輕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