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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臉僅有一英寸不到的距離,他們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ldo;看前面,我不是說了嗎,要集中精力,你這樣東張西望可不行。&rdo;託尼一面故意大聲說話,一面捏著林蘭的下巴將她的臉擺正,末了還用食指在她下巴底下勾了一勾,&ldo;今晚八點。&rdo;
語落,他一掌拍在林蘭的屁股上:&ldo;就是這樣,開槍吧。&rdo;
林蘭低呼一聲,扣動扳機的準頭頓時偏離,子彈打在對面的牆上。
&ldo;斯塔克先生,請你……&rdo;林蘭忍無可忍,卻依舊沒能把即將出口的話說出來,便被他強行打斷。
&ldo;噓!冷靜,你做得很好,但是有點緊張。還有,叫我託尼。&rdo;託尼對她眨了眨眼,全然不顧怒火正盛的林蘭即將爆發的情緒。瀟灑轉頭,不再留戀美眷,隨即對史蒂夫道,&ldo;她交給你了,這可是個美差。&rdo;
&ldo;是的,謝謝。&rdo;史蒂夫的口氣明顯沒有真的在謝他,只是一種無奈的敷衍。
林蘭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她這輩子還沒遇到過揩油揩得這麼理所當然的人呢,她甚至都不能給他一巴掌。
&ldo;託尼剛剛跟你說了什麼?&rdo;史蒂夫走了過來,&ldo;你好像不高興?&rdo;
&ldo;不,沒有,我只是不習慣他的教學方式。&rdo;林蘭舔了舔唇角,緩了緩情緒,&ldo;我,我一直都在脫靶,也許,我在這方面確實沒什麼天賦。&rdo;
&ldo;別這麼說,你才學兩天,這需要一個漫長過程。&rdo;史蒂文指著靶子道,&ldo;雖然你不習慣,但託尼的姿勢是對的,你打一槍,讓我看看問題究竟出在哪裡?&rdo;
史蒂夫對於槍械的理解更徹底,這是因他是軍人出生的緣故,他認為僅僅只是單純的射擊瞄準不足以理解槍枝所帶來的真諦。史蒂夫當然是個絕對的和平主義者,但同時他也是士兵,槍與他有過極深的淵源,而正因槍械致命的打擊力,令他難以接受。所以最終,他選擇的武器是一枚盾,以守為攻才是史蒂夫羅傑斯信奉的正義。
&ldo;林,不要把槍當成殺人的武器,你要把它想成是可以保護你的朋友,一個能在你手上只聽你命令的夥伴。&rdo;他的話聽起來古板陳舊,但在林蘭聽來,卻充滿詩情畫意,&ldo;對面的靶子是個危險的傢伙,紅心是他的心臟或者頭部,雖然打中紅心是最有效的脫險方式,但不是絕對。&rdo;
&ldo;明白了。&rdo;林蘭單手舉槍,閉上一隻眼睛準備射擊。
&ldo;等等。&rdo;史蒂夫上前,站在他身後,為她調整了舉槍的姿勢,&ldo;開槍。&rdo;
一聲槍響,白色的靶子上多了一個彈孔,離紅心雖遠,卻已在靶上。
林蘭興奮地叫了起來:&ldo;yes,我上靶了!&rdo;
&ldo;祝賀你!&rdo;史蒂夫同樣為她高興的拍了拍手,&ldo;你看,其實很簡單。&rdo;
林蘭激動地抓著他的雙手錶示感激,雀躍地歡呼著:&ldo;謝謝你,是你教的好,你真是個好老師!&rdo;
&ldo;實際上,這是我第一次當教練,看來,我有潛質。&rdo;史蒂夫的雙手隨著她的搖晃而擺動,&ldo;你給我指引了一條新的職業,以後等我退休,可以做這個。&rdo;
兩人對視少頃,一時間竟都不再說話,林蘭猛然驚覺自己還拉著他的手,急忙鬆開:&ldo;對不起,我太高興了。&rdo;
&ldo;不用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