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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水蘇拿起來，只見日記本這一頁寫著幾行字：&ldo;我本來打算在暑假死去，但是肚子裡多了一個小怪物。我想聽她喊我媽媽，我就是一個大怪物。我有點不想死了。&rdo;
看完，二人對視一眼。
張元道：&ldo;你看出什麼來了嗎？這個日記本是從南城六中後面的垃圾場裡面撿到的。&rdo;
鄔水蘇道：&ldo;難怪不得，這日記本這麼破。&rdo;
仔細一看，後半邊還有被燒焦的模樣。應該是垃圾場在焚燒的時候沒有焚燒乾淨。
張元道：&ldo;她看起來不想死。孩子的父親現在也沒找出來。王蓮在學校裡面被孤立，不排除校園暴力致死的緣故。&rdo;
鄔水蘇翻出了他這段時間從小學生那裡收集來的資料：&ldo;王蓮除了長得好看之外，成績不好，也不會穿衣打扮，性格懦弱，還有些結巴。父親酗酒，母親改嫁，沒有人照顧她。所以她打扮的也有些邋遢。後來到了愛美的年紀，突然就有了衣服穿，同學就傳她是偷得。&rdo;
張元道：&ldo;不排除是交了男朋友。&rdo;
鄔水蘇道：&ldo;顯而易見。她期待這個孩子的誕生，說明她對孩子的父親很有好感。只可惜，孩子的父親對她的好感度不高，女朋友死了這麼久，不聞不問。&rdo;
張元補充道：&ldo;甚至還躲了起來。我們找不到他人。&rdo;
此時，房門被敲響。
鄔水蘇回頭看，眉頭皺起：&ldo;我不是說了，你不用來嗎。&rdo;
張元看著門口，打招呼道：&ldo;燕子來了。給阿水帶飯嗎？&rdo;
燕子笑道：&ldo;是啊。還好我帶的飯夠，不然你們倆就要不夠吃了。&rdo;
燕子放下盲杖，身上穿得依舊是那件白色的連衣裙。
鄔水蘇接過她懷中的飯菜。
燕子問道：&ldo;這個案子還沒結束嗎。&rdo;
張元道：&ldo;沒呢。越來越麻煩。不說這個，先吃飯。沒肉吧，我剛看完屍體，可吃不下肉。&rdo;
鄔水蘇罵道：&ldo;有的吃就不錯了，還在這兒挑三揀四的，你怎麼不自己去做？！&rdo;
燕子從分了一雙筷子給他。
張元不理鄔水蘇，問燕子道：&ldo;你最近工作怎麼樣。聽阿水說你在福利院工作。長水鎮的嗎？&rdo;
燕子道：&ldo;對。還可以。孩子們都很乖。&rdo;
張元開口：&ldo;現在心理諮詢師也不好做。福利院那群孩子，又是孤兒，被親爹親媽拋棄，心理多半有點問題。你應付這些都還應付得過來吧？&rdo;
燕子點點頭：&ldo;都可以。&rdo;
鄔水蘇插嘴：&ldo;這個女學生王蓮，家庭情況就有問題。心理恐怕也不太好。&rdo;
張元一邊吃一邊說：&ldo;我就覺得是熟人作案。根據我的經驗來看，作案的人恐怕就是她孩子的親爸。&rdo;
鄔水蘇道：&ldo;萬一對方也是個學生呢？什麼孩子能做這種事情？&rdo;
張元道：&ldo;少年犯罪還少嗎？仗著自己未成年胡來。你不信我，你聽聽燕子怎麼說的。&rdo;
燕子替他倒了一杯水，溫和道：&ldo;少年犯罪的原因很大一部分來自於家庭，因為外部刺激造成心理創傷和糾結，糾結越來越深，最終形成偏執。&rdo;
鄔水蘇放下筷子，吃飽了。
他道：&ldo;總之，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不管。要是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