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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暖做錯的題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便多用了一些時間。她是和同桌一塊來的,同桌本來是想找數學老師,不過老師不在,便在外頭等著張暖一塊兒回教室。
可憐的小同學等啊等,等啊等,終於忍不住了,悄悄推開門,探進一個腦袋。
「老師,我馬上叫祝遙椎過來啊!」
同桌沒忍住,道:「老師,去食堂的路上我有看到祝遙椎往高一的方向去了,他是不是去找童豪商量黑板報的事了啊?」
紅筆的筆尖重重地劃過紙張,留下一道又深又短的劃痕。唐老師放下筆,衝著小姑娘勉強擠出一個笑臉。
「我知道了。」他溫和地說,「謝謝你們啊,去忙吧。」
待人走了,他才緩慢的靠向椅背,吐出半口氣,右手無意識的捏著半塊橡皮,像是要往嘴裡送。
剩下的半口氣哽在心裡,不上不下,如鯁在喉。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祝遙椎雙手環胸斜靠在課桌旁。在他的左手邊,蹲著某位不可一世的校霸。
聽完雞翅小弟把所有的事情都細細講述完,祝遙椎恨不得擼起袖子把那兩個人渣揍一頓。他一向是個文明人,對於暴力教育非常不認同。
但有個詞它叫「以暴制暴」。
故事很簡單,大致就是兩個喪盡天良的變態是怎麼用層出不窮的暴力方式欺負可憐的普通女高中生的,其精彩程度令祝遙椎嘆為觀止。
不過這兩個人渣被童哥整的更慘就是了。
他知道校園暴力是很難連根拔除的,處於青春期的孩子無法完全掩蓋心底關於「惡」的欲】望,對於法律的概念還很模糊。
世間黑白並不分明,圍觀的人影是朦朦朧朧的灰色。
「雖然平時我挺討厭你的,不過這件事,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幹得漂亮!」
唐老師闖進教室的時候,剛好聽見這句話。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內,他經歷了人生的大喜大悲,他無暇顧及站在牆角不知道在幹什麼的學生,一時間又想不出責備校霸的話。
人生的大起大落過於激烈,可憐的小老師需要點兒時間來緩緩。
祝遙椎驚疑地叫了一聲:「唐老師?」在他腳邊,童哥縮回掏煙的手,低著頭沉默地站了起來。
唐老師那兩隻背在身後的手摸了半天,虛虛扶住牆,隨即便笑道:「我剛才在辦公室聽到兩位同學說這裡發生了聚眾打架鬥毆的行為,害怕出事,所以趕緊過來瞧瞧······」
這笑容更像是條件反射,唐老師的背挺得筆直,看起來和平時似乎沒什麼兩樣。但從祝遙椎那個角度望過去,剛好能夠窺見半掩在漂亮腰線後,那雙顫個不停的手。
······是在害怕什麼嗎?
「既然沒什麼事,那老師就先回去了。吃完午飯早點回教室吧,稍微午休一下,下午才有精神。」
童豪飛快地應道:「知道,麻煩老師了!」熟練的讓小弟們心疼。
祝遙椎送走老師,回來就把剛找出煙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童哥摁在課桌上,冷冷地問:「說,是不是欺負老師了?」
馳疾的手一抖。
這點小動作當然逃不過祝哥的眼睛,他笑了一聲,放開童哥,晃到馳疾身後,聲音冷得能掉出冰渣:「真有這種事?」
馳疾雙手抱頭,哆哆嗦嗦地說:「祝······祝哥······我們班那個小紀討厭班主任,就當中說了那老頭幾句,其他的我就真不知······」
他還沒說完,但祝遙椎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你們就這麼糟蹋他?叫他老頭?」他把指節捏得『劈里啪啦』直響,「人家辛辛苦苦教你,每天起得比你早睡得比你遲,兢兢業業苦口婆心,你們真以為這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