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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縝不在家,今日也不該東院這邊做飯,佟穗還是很空的。
看書的時候,佟穗不知怎麼又想到了被蕭縝戴在腰間的那隻醜香包。
蕭家這幾個兄弟,少年時應該穿過很多好衣裳,打仗回來後條件變了,自打佟穗嫁過來,看他們穿的也都是普通的粗布衣,遇到農忙或是要進山打獵了,他們還專挑最舊的穿。
蕭縝那件廢了的,便是他先穿著種地後又穿著去打山匪,被砍了好幾刀,節省如佟穗也放棄了修補,洗乾淨後疊在那裡等著日後裁成抹布用。這樣的舊料子灰顏色做出來的香包,能好看才怪。
但也不能全賴料子醜,佟穗弓箭出挑,針線上確實不算出彩,就是普通村女能縫衣做被的水平,繡那精緻的香囊手帕之類的便有些拿不出手。
休息的空隙,佟穗開啟箱籠,取出三樣小繡件。
一隻是表妹才送的香包,一方是林凝芳送的手帕,還有柳初送的一方頭巾。
上個月她過生辰前晚,老爺子特意叫煮了一頓長壽麵,算是把這日子公開了,當晚佟穗跟著蕭縝去了囚龍嶺,回來後因為各種事早把生辰甩到了腦後,直到家裡人不再因為蕭野難過了,林凝芳、柳初才分別送來這兩樣禮物為她慶生。
三樣禮物佟穗都喜歡,她單純比較了三女的針法。
表妹年紀小,該學針線的時候正趕上連年戰亂,根本沒有時間細細學,好在有天分,繡出來的花鳥活靈活現的,比佟穗強多了,只是明顯不如柳初與林凝芳。後兩位呢,林凝芳是大家閨秀,學女紅肯定也請了正經的女先生,生在農家的柳初自然比不上她。
佟穗想,女紅與畫技應該也是連通的,林凝芳的畫技出神入化,女紅可想而知。
而林凝芳送她的這方手帕,上面繡了彎月、溪水與幾簇小小的野花。
好看是好看,似乎都不能仿來給蕭縝繡香包,月、溪水都有種清冷的味道,花蕭縝肯定不要。
最後佟穗還是放棄繡圖案了,她從箱籠裡挑了一匹青底的細布料子裁下一塊兒,一針一線地在上面繡了“歲歲平安”四個小字,再把袋口一收,沒比昨晚縫那個醜香囊多費什麼功夫。
下午,蕭縝回來了,曬了一路,跟她打聲招呼先去南屋沖澡。
沖洗乾淨,他赤著上半身來到北屋,要去衣櫥裡取件外衣,忽然瞧見底下多了一隻青色的小香包。
蕭縝撿起來看了看,再瞥向背對著他看書的姑娘:“這麼好的料子,用都用了,怎麼沒多繡點東西?”
佟穗:“我手笨,繡醜了還不如不繡。”
蕭縝:“你的手可不笨。”
佟穗:“那是你沒見過精緻活兒,表妹大嫂都比我強,三弟妹的更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好繡品。”
蕭縝:“你這四字,同樣花錢也買不到。”
佟穗翻了一頁,嘀咕道:“那你剛剛還挑,我看書呢,不跟你說了。”
要不是怕他戴醜的進城被人嘲笑
看低,她真不會多此一舉。
蕭縝笑笑,沒再打擾她,穿好衣裳去中院找老爺子,說起京城商旅帶來的訊息以及宋瀾贈字。
蕭穆:“宋先生是聰明人,他送你那四字是相信你也是聰明人,所以,囚龍嶺的事他早就猜到了,給老四他們寫祭文只是隨手幫咱們一把,把戲做得更像。”
蕭縝:“他對咱們確實沒有惡意。”
蕭穆:“那為何要點破?故作不知相安無事豈不更好。”
知道別人的秘密便要承擔被滅口的風險,聰明人不會給自己找麻煩,除非……
蕭縝:“宋先生說要全了與我的這段緣分,全也是盡,他應該要走了。”
堂堂進士,本就不可能真正歸隱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