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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沉默而一會兒:「不能再照看你了,我很抱歉。」
宴喜臣怔怔地盯著他,只覺得手被人又重又熱地揉了揉,然後被放開了。
「什麼意思?」
杜亞琛站起來轉身。宴喜臣從未發現過他的腳步是那麼快,一如當初他追不上。
他只不過是個愣神,杜亞琛已經走到了很遠的地方。
宴喜臣幾乎連滾帶爬地從樓裡追下去,狼狽地在樓梯間摔了一跤,他踉蹌地追了兩步,卻發現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你不要我了嗎?」他聽到自己帶著哭腔的聲音迴蕩在樓梯間。
杜亞琛的背影似乎有一瞬間停頓,然後宴喜臣聽到他堅定說:「對,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有什麼東西坍塌,就有什麼東西在廢墟上重建。
巴西利卡大劇院事件對表裡世界的正常安定區沒有太大的改變,改變的是安定區的人。所有人都收到了巨大的衝擊。表世界勢力的人人心惶惶,裡世界勢力的人開始追究這場責任背後的原因。
除了幾位當事人知道事情的複雜之外,許多人並不知道該隱,宴喜臣與杜亞琛之間複雜的關節。
杜亞琛的消失引起一些人的不滿,這其中就有因為老友段雲去世而顯得格外焦躁的於先生。他認為杜亞琛這時候是最應該站出來主持大局,雖然平日這人看上去就不是個喜歡和集體合作的主,做什麼都獨來獨往,但於先生認為杜亞琛掌握著更多人不知道的訊息資源,只留下一張「我來處理該隱」這樣的字條,然後人間消失,無疑在這種風口浪尖增添了人心的浮躁。
不然說老江到底是比於先生更沉穩耐心些,加上他跟杜亞琛接觸的機會更多,深諳杜亞琛這種獨來獨往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
他聽說過他過去的事,知道這些都是杜亞琛傭兵的成長環境以及經歷所導致的,很難在後天改變。可是光他一人理解沒有用,在巴西利卡大劇院的這次混戰中太多人交付了性命,也有許多無辜之人被牽扯進來。
人們急於仇恨,急於看到結果,也急於打破現在僵局。
宴喜臣的狀態不穩定是眾所周知的,之所以守望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宴喜臣的麻煩,也是因為老江看在杜亞琛的面子上,強行壓著其他人。現在杜亞琛的消失讓他也沒辦法壓住局面,看來有可能真的需要把宴喜臣給請過來……
想到這裡,老江倒覺得這次c區新選的守望人看上去比於先生還沉得住氣。
他視線不動聲色地飄香桌子的另一側,段明逸沉默地在筆記本上記錄些著什麼,臉上看上去沒太多的表情。
老將心想,這青年看上去年紀雖輕,卻能耐住性子,這是十足的好品質。更何況他還聽說他就是段雲的孫子,跟宴喜臣還是很好的兄弟。
老江正在對其他幾個守望人說起去找宴喜臣的事,幾個人眼看就要吵起來,意見不一。
段明逸這時候抬手打斷了幾個人,他臉上依舊平靜,這是他今天來到會議室開口的第一次開口:「我認為我們還有一兩天的時間可以等,不需要去找宴喜臣,他很快就會找到我們。」
「這話怎麼說?」z區的守望人面色不虞。
「前幾天我還跟他在一起,後來他不告而別,我想他很有可能去找老大了。但老大既然不打算讓別人發現,宴喜臣就不會輕易找到他。雖然說他跟玫瑰和羅森都有聯絡,但我相信在那邊也找不到答案之後,他會來找我們的。」段明逸合上筆帽,聳了下肩。他說起這話的語氣十分客觀,讓人很難從他神色從窺出他與宴喜臣目前的關係,是否還如當初一樣要好。
「就算他信中所闡述的關於他和該隱的關係,在我們面見到他本人之前都不能盡信,你又怎麼能相信他僅僅會因為杜亞琛的消失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