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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歌這才起來，告了退往外走。
羨予送出來，再次提醒了碧璽碳的事情，碧璽當時就吩咐了小宮人去內務府。
顧長歌輕聲說道：&ldo;本宮瞧著皇后的樣子不大對，你去查查皇后的飲食，再吩咐了告訴小瓷子一聲，讓他查查如今坤寧宮常出入的人，是否有不妥。&rdo;
碧璽試探道：&ldo;娘娘是覺得皇后這一病不大正常?&rdo;
&ldo;病勢洶洶，如此猛烈不正常。&rdo;
顧長歌凝視天空，忽然覺得面上一涼，伸手去拂，發現是一滴水，抬頭凝望，便看到了紛紛雪花飄揚而下。
乾清宮裡，皇帝正在批閱奏章，看小瓷子從外間進來，抬頭說道：&ldo;怎麼了?&rdo;
小瓷子哈腰道：&ldo;回皇上，剛才皇貴妃娘娘去了坤寧宮，派人訓斥了內務府的，說他們苛扣坤寧宮的炭火。&rdo;
皇帝放下筆，端起茶杯道：&ldo;這也是正常，朕說了不去坤寧宮，他們自然會趨炎附勢，皇貴妃做得好，皇后到底是中宮。&rdo;
小瓷子應了一聲，有些躊躇，也看在皇帝眼裡，皺眉：&ldo;有話就說。&rdo;
&ldo;嗻，剛才皇貴妃遞了話來，讓奴才查一查坤寧宮出入的人，說皇后娘娘病勢兇猛，不太正常……&rdo;他有些害怕，偷眼瞧著皇帝表情。
皇帝面容一滯，將茶杯重重放下：&ldo;後宮之中，烏煙瘴氣!要徹查此事!朕雖然不寵幸中宮!可皇后就是皇后!容不得他們放肆!&rdo;
小瓷子得命下去了。
皇帝默不作聲，站起來，繞到了後門處，看著坤寧宮殿內空蕩無人，一時間也是感慨萬千。
顧長歌侍奉了太后喝了湯藥，又拿了一顆蜜漬烏梅塞入太后口中，笑著說道：&ldo;湯藥真是太苦了，臣妾懷著逸麾時候喝的坐胎藥，現在想起來嘴裡還是酸苦的。&rdo;
太后布滿皺紋的臉也浮現一絲笑容，口中含著烏梅說道：&ldo;人老了就開始喝藥，本來身子還好，越喝身子越虛，不喝也就算了。&rdo;
&ldo;那可不成，&rdo;顧長歌莞爾，伸手從碧璽那拿過來一隻通體粉紅色的鐲子，伸到太后眼前，&ldo;您瞧，這是臣妾從外面尋來的，聽說玉質溫潤，您帶著最好，擋災擋禍的。&rdo;
太后瞅著，也是笑：&ldo;這是糖玉，哀家年輕的時候也有一個，只是後來嫁給先帝，不出兩年便碎在了御花園裡，後來聽說御花園假山碎石，砸了個宮女，回想起來呀真是心驚，當時哀家正從假山過去沒多久。&rdo;
顧長歌聞言，知道太后是喜歡的，便用絲帕包了太后的手，年歲漸長，太后的手卻依然細膩白皙，柔若無骨，若不是多年保養，怎會有如此效果。
她將玉鐲套在太后手上，太后抬起胳膊仔細瞧著，讚不絕口：&ldo;比哀家之前那個可樣子好多了，這個連雜質都少。&rdo;
顧長歌抿唇微笑，輕聲說：&ldo;臣妾今日去瞧了皇后了，皇后娘娘不大好，終日睡在床上，瘦的皮包骨頭了。&rdo;
聽見了皇后的事情，太后斂容：&ldo;她壞事做盡，誰又肯可憐她，自己受著吧。&rdo;
幽幽一聲嘆息，顧長歌望著殿外飄雪，重複道：&ldo;是呀，壞事做盡，一應報應也只好自己受著了。&rdo;
午後服侍著太后歇下了，顧長歌回了景仁宮，聽說內務府的總管太監已經親自上門給皇后送了幾簍銀碳，又重新安置了許多東西。
她微微一笑，這又有什麼呢，皇后如今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