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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羅子苦笑了一下:&ldo;奴才只求皇貴妃娘娘恩賜奴才一個痛快,奴才該說的都說了。&rdo;
&ldo;不管你為了什麼,&rdo;顧長歌厲聲道,&ldo;旁人能查到的事要挾你,本宮便查不到嗎!無論是親人也好,旁人也罷,你並非是為了榮華富貴,那總有旁的在意!&rdo;她眯起眼睛,&ldo;你以為你一死了之,別人就過得好?更何況,你差事一了,那些人能否活得下去,你就這麼放心嗎?&rdo;
小羅子一愣,精瘦的雙臂忽然顫抖起來,眼眶看不出是充血還是激動導致發紅。
顧長歌心裡一喜,知道說到點上了,繼續說道:&ldo;若你當個糊塗鬼,給別人做了嫁衣又連累親人,難不成你們要團聚於九泉嗎?&rdo;
可無論如何,小羅子也只是在自顧掙扎,顧長歌本沒在意,心裡著急他為何還不吐口,眼看天色大明,來不及去救下月卿了。
這是,紅翡在一旁輕輕碰她,顧長歌一愣,順著紅翡暗比的手指望去,那精奇嬤嬤正頗有威脅意味的瞧著小羅子,嘴角輕輕帶笑,衣袍沾染了汙漬。
她一愣,說道:&ldo;本宮與小羅子單獨說話,旁人都出去。&rdo;
精奇嬤嬤一愣,忙道:&ldo;娘娘,這裡不乾淨,奴婢們……&rdo;
紅翡斥道:&ldo;讓你出去就出去!&rdo;
那精奇嬤嬤沒辦法,只得退了出去。
顧長歌站起身來,輕輕靠近一些,走到血水蔓延的地面旁一點,說:&ldo;你說的小聲些,旁人聽不到。本宮要保月卿,你要保你在意的人,不管你的結局如何,也不論月卿如何,本宮保證,只要你坦誠,定會保下他們。&rdo;
小羅子抬眼,已然是哭了出來,他期期艾艾無所適從:&ldo;奴才賤命一條,可是奴才也不知該信誰的……&rdo;
心裡發急,她說道:&ldo;本宮與你無冤無仇,是你們找上門來,如今你幫本宮一把,本宮保了你家人也算是兩清!&rdo;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小羅子咬牙道:&ldo;我妹妹在鄭家人手裡!三個月前,鄭家的人安排我入宮,讓我勾引月貴嬪,我試過了,可月貴嬪根本不搭理我,鄭家就以我妹妹的命做要挾!我沒辦法,只好裝作是被人欺負,這才讓月貴嬪提攜進承乾宮伺候灑掃,都是奴才害了貴嬪娘娘……&rdo;
說著他哭了起來。
顧長歌咬牙切齒:&ldo;皇后!?&rdo;
&ldo;奴才沒有辦法,奴才沒有辦法……鄭家讓奴才看準機會,一定要刺殺皇上,成功後就給我妹妹置辦一處房產,可奴才不算成功……奴才也沒辦法啊。&rdo;
這時,外面已經傳來了小瓷子提人行刑的聲音。
顧長歌氣急,顧不得地上的血水了,上前走兩步問道:&ldo;有什麼證據嗎!&rdo;
&ldo;奴才……奴才手裡有一塊鄭府的腰牌,是上次奴才入宮前,鄭家的家奴來尋奴才時掉的,奴才留了個心眼,藏起來了。就埋在御花園西南角一棵老榆樹下。&rdo;
顧長歌蹙眉,小瓷子從外面進來,看見她在,忙請安:&ldo;給娘娘請安,娘娘怎麼在這?&rdo;
顧長歌笑:&ldo;本宮替皇上再問他兩句話,公公來了就不打擾公公了,&rdo;她扭頭看小羅子滿面淚與血,不忍道,&ldo;本宮說的是,說到做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