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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歌剛放下了茶盞,紅翡便推門進來,神情有些落寞,低聲說道:&ldo;回稟皇后娘娘,晗妃娘娘,瑜嬪生了……&rdo;
顧長歌一喜,站起來問道:&ldo;生了?是皇子還是公主?&rdo;
&ldo;是皇子……&rdo;紅翡猶豫了片刻,抬頭看著自家主子,又說,&ldo;只是奴婢到的晚了一步,如今瑜嬪昏了過去,皇子憋氣太久,小臉都紫了,太醫正在救。&rdo;
聽到後面,顧長歌的心便一點點沉了下去,她看了一眼皇后,皇后也是一臉的惋惜,她便說道:&ldo;那人呢?&rdo;
紅翡說:&ldo;已經讓人扣起來了,等候皇后娘娘發落。&rdo;
顧長歌聞言趕緊對皇后說道:&ldo;皇后娘娘……&rdo;
她才說了一半,便想起皇后方才說過的話,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有用。
皇后微微蹙眉,說道:&ldo;瑜嬪胎位不正,皇子在腹中難以生產,扣下了接生嬤嬤也是沒有用的。晗妃你太草率了,快去把人放了。&rdo;
顧長歌一急,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對著紅翡使眼色讓她放人。
紅翡也極是不甘願,卻也沒有辦法,自家主子也沒有據理力爭,只能如此。她起身退了出去。
顧長歌轉身面向皇后,質問道:&ldo;皇后娘娘治理六宮,難道這樣的事情還要再出幾次才能管嗎?紅翡當日看到了熙妃身邊的人帶著沈氏,想必旁的人也見到過!細細問詢下去,總會有一個結果。&rdo;
皇后抬眼掃她一眼,開口道:&ldo;不過是紅翡看到了沈氏與爾桃在一起,可爾桃也說了,不過是熙妃身子不爽,讓沈氏過去瞧一瞧,這樣的懷疑,若是查不出什麼,誰來向本宮交代?若鬧的頜宮不寧,誰又替本宮向皇上交代?&rdo;她扶著羨予的手站起來,&ldo;羨予,咱們回宮吧。&rdo;
顧長歌咬了咬牙,也無可奈何,看著皇后離去的身影,又望了望門口一片寂靜,唯站著幾個太監。
皇上沒有來,旁人也沒有來,唯有自己守在這裡。
她想了想,便要去看一看皇子的情況。
這到底是皇帝的兒子,是東霆的血脈。
太醫此刻皺著眉頭,看著臉色烏青的皇子又是拍後心,又是倒立拍腳底。忙活了大半天,額頭都沁出汗水來了。
好不容易,顧長歌只聽見咳的輕微一聲,孩子微弱的哭聲便響了起來。
她心中一喜,忙湊過去看,卻嚇了一跳。
只見皇子頭頂有一個十分明顯的凹陷,忙問太醫:&ldo;這是怎麼了?&rdo;
太醫跪下道:&ldo;這……或許是皇子先天不足,微臣也無能為力,如今皇子醒轉過來,後面還要請皇上定奪。&rdo;
顧長歌心裡發急,便吩咐青珈:&ldo;趕緊派人去告訴皇上,就說瑜嬪生了,是個皇子,要皇上趕緊來瞧一瞧。&rdo;
青珈領命下去了。
顧長歌進到寢殿裡,看見在床上正眼含淚水趴著的瑜嬪,心跳漏了一拍,忙上前問道:&ldo;瑜嬪怎麼不休息,聽說你累了一上午了。&rdo;
瑜嬪含著淚水,努力說道:&ldo;孩子,怎麼沒聽見哭聲?&rdo;
顧長歌過去握了她的手:&ldo;你放心,孩子沒有大礙,不過是憋氣久了,哭聲微弱,你暫且睡一覺,等醒來自有乳母將孩子抱來給你瞧。&rdo;
她勸了瑜嬪幾句,心裡卻也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