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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啊,這個案子我可是付出了這麼多心血的。&rdo;柯冉說。
兩個月前,他還在為了儘可能幫孫有得減一點刑而整夜不睡,甚至被岑景教育&ldo;不專業&rdo;。
只是因為他看到了孫有得人性的一面,他想要當一次英雄,滌白一個灰色的靈魂。
心裡嘲諷地笑了笑,我現在不也是&ldo;不專業&rdo;。
從一個&ldo;不專業&rdo;到另一個&ldo;不專業&rdo;,還真是沒誰了。
想了想,柯冉試探著問:&ldo;那這次會見我能不能提出一點自己的問題呢?&rdo;
要知道往日的提綱都是岑景和嚴列期給的,他只是做一些細化工作。
&ldo;你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啊。&rdo;岑景揉揉他的頭髮,&ldo;這很棒,幹嘛這麼不自信。&rdo;
&ldo;這可是你說的。&rdo;希望你聽到我提出的問題之後不會生氣到爆我的頭。
柯冉溫順地靠在岑景身上。
他只是想知道孫有得保留了自己的底線沒有。
柯冉緊抓著這個機會,就像抓住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孫有得對於自己的情況已經有了大概的認識。
前幾次的會見中,岑景已經明確地告訴他情況不容樂觀。
他神色平靜地接受了,這是聲音聽起來比以往多了些滄桑。
他說,&ldo;岑律師,我母親是個老教師,那個時候能夠在鄉鎮小學當個老師就算很有文化了。我出生的時候身體不好,懷孕的時候沒注意休息,孃胎裡帶出來的,於是母親給我起個名字叫&r;有得&r;。她說,有失就有得,我從小就不愛上文化課,只能理解成她覺得我小時候身體不好,以後總會發生好事的,老天會彌補我。一直到最近我才真正懂了這句話。&rdo;
一絲苦笑極快地從孫有得臉上閃過,&ldo;哪裡關天老爺的事,&r;舍&r;和&r;得&r;都是自己種下的因果,只是我糊塗地過了這麼些年,怎麼就把這兩個字的順序過反了呢。&rdo;
而在審查起訴時期某一次的會見中,母親帶來的話是,最終還是沒有瞞住菁菁。
那個時候是岑景見過的孫有得最為慌亂的時候。
這個一直以來都很沉著的男人一瞬間白了臉色,眼睛無神地向四周轉動,略帶寒意的天氣裡,大滴大滴的汗出現他的在額頭上。
但即使是知道了爸爸已經在看守所呆了很久這個事實,菁菁也一直堅信自己的爸爸是清白的。
這可能是孫有得心中唯一的安慰。
卻又那麼諷刺。
捧著女兒在鐵門之外的世界為他精心挑選的保暖圍巾,孫有得一遍一遍地撫摸過圍巾的紋路,就像撫摸女兒的頭髮。
低下頭去,他小幅度地聳動肩膀,一個一個深色的圓圈在圍巾上泛開來。
這次會見的時候,孫有得眼神中的光亮比起上一次又少了幾分。
見到是柯冉來,他似乎稍微提起了點性質,可能是透過柯冉看到了鐵門外自己的小輩們。
還在一開始的寒暄中叮囑柯冉要多穿點衣服,說現在的年輕人仗著身體好在穿衣打扮上就亂來,一個一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到老了才知道難受。
柯冉聽完只是拘謹地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本來也不是很友好的關係,再加上好久不見定也生疏了些許,孫有得並不介意柯冉這樣的反應。
倒是一旁的岑景,推了推眼鏡,覺得柯冉有點奇怪,但要說哪裡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畢竟這樣對被告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