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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滑至面前，他伸手按住。
兩點。
爆掉。
在眾人的起鬨聲裡幹掉整杯伏特加，放下酒杯，顧行亦用拇指揩了揩嘴角，面不改色。
方疏凝遞給他紙巾，聲音輕飄飄的：&ldo;抱歉啊，看來我的預感不準確。&rdo;
顧行亦接過，搖頭輕笑：&ldo;酒還不錯。&rdo;
在他灌酒的同時，柏池也拿過一側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不過不是懲罰，而是自酌。
像是這酒真的還不錯，他慢條斯理地轉著酒杯，到最後竟一滴也未剩。
接下來的幾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柏池在搞顧行亦。
每每到他時，但凡加牌，必然爆掉。
顧行亦也不收斂，一如既往地加，彷彿不加牌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一般。
一杯一杯的烈酒下去，穿過肺腑，灼燙胃部，不用深想也知曉的難受。
不過沒人敢插話，左右兩個都得罪不起，何不當個隱形人來得自在。
又一輪開始時，方疏凝終於伸手按住顧行亦的牌，看向他對面，語調不明：&ldo;你搞什麼呢？&rdo;
倒不是因為她心疼顧行亦，只是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合作夥伴，說不得將來還會有不少接觸，此番若是將他欺得狠了，回去一深想，誤以為她和柏池是一波的，來他身邊當臥底了，兩個人合起夥搞他，那這可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不過她這番舉動，看在別人眼中，又是另一番意圖。
柏池突然扔下牌，在桌面迴蕩起聲響，他回視她，目光陰鬱，喜怒易辨。
場中一時安靜，落針可聞。
眾人面面相覷，吳嶽身先士卒出來打圓場，幾個好友也極力轉移著話題。
柏池充耳不聞，目光移到她手上。
壓著顧行亦的牌，與他的指尖不經意相觸，絲絲曖昧。
方疏凝收回手，同時有人將牌重新攏起來。
&ldo;開始了開始了，我來發。&rdo;
顧行亦始終不動聲色地沉默著，這時候才出聲：&ldo;不加了。&rdo;
結果還是輸了。
牌面太小，全場最佳。
他喝酒時，方疏凝起身出了包廂。
裡頭太悶，去洗手間補妝。
門被人從裡面鎖住，她皺了皺眉，倚在一旁，等候的間隔裡，隱約聽見幾道尖銳的女聲微響。
&ldo;今兒這齣鬧得挺大的啊。&rdo;
&ldo;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誰惹得我們兩位太子爺發飆了。&rdo;
&ldo;還能是誰，不就是那位大明星？&rdo;
裡間詭異地沉默了數秒。
&ldo;切。&rdo;有人發出一聲嗤笑，&ldo;什麼明星？不就是個戲子？不知道都被多少導演製片睡過了。&rdo;
&ldo;你還真別說，我以前就聽到些風聲……&rdo;
後面的聲音太小，方疏凝已經聽不真切。
她沉吟兩秒，抬手，不緊不慢地叩門。
裡頭連嘀咕聲也頓消，不多時，門終於開啟，露出幾張妝容精緻的臉，個個漂亮嫵媚得緊。
見得來人，面上又現慌亂，紛紛堆出笑意，親切地喚她的名字。
方疏凝也笑，問：&ldo;你們好了嗎？&rdo;
眾人點頭，她也頷首，指了指裡頭，示意她們讓讓。
在洗手檯前拿出化妝包，那群人早已散得乾淨。
她拿粉撲輕壓在鼻翼，也觀察口紅是否脫落，身後倏地傳來一聲輕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