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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燁開門，一臉的笑容，&ldo;回來了？&rdo;
袁苗有點心不在焉，&ldo;嗯。&rdo;
雷燁隨口問，&ldo;中午和誰吃的飯？&rdo;
平平才要開口，袁苗說，&ldo;來，平平，先去洗手。&rdo;
平平&ldo;哦&rdo;了聲，進了洗手間，袁苗說，&ldo;平平，今天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姥姥。&rdo;
平平的手接著水，回頭看著袁苗，&ldo;為什麼呢？&rdo;
&ldo;因為……姥姥還不認識他。&rdo;
&ldo;哦。&rdo;
平平拿了肥皂，袁苗問，&ldo;平平，你喜不喜歡爸爸？&rdo;
平平認真的搓洗著小手，忽然說，&ldo;媽媽，他真的是我爸爸嗎？&rdo;
袁苗愣了下，隨口回答，&ldo;是啊，你曾叔叔不也說是嗎？&rdo;
平平不吱聲，只是洗手，袁苗問，&ldo;怎麼了？&rdo;
很久，平平才說，&ldo;那他是不是知道我真正的媽媽是誰？&rdo;
袁苗的心裡轟的一聲，再也說不出來話。
接下來的兩天，袁苗如常的接送平平上幼兒園。第三天晚上，諸一珩來電話，袁苗接了，不等他開口，袁苗說，&ldo;你在哪裡？我們談一談。&rdo;
&ldo;樓下。&rdo;
袁苗下了樓。他還站在上次的地方，倚在車上，低頭抽菸。袁苗看了會兒，才邁步過去。
他皺了下眉，&ldo;即便很想趕緊離開，也最好多穿一些。&rdo;他拉開車門，&ldo;車上說吧。&rdo;
&ldo;不用了。&rdo;袁苗很快地說，&ldo;我就是來和你說一聲。&rdo;她停住了，他的手還扶在車門上，沒有轉身。
&ldo;平平你可以帶走，但我每月要求四天的探視時間。&rdo;
他背影僵直，&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你說的都對。他跟著你，有更好的條件。而且，&rdo;她語氣苦澀地說，&ldo;我一直是以收養媽媽的面目出現，我也不想傷他的心。反倒是你，一句你以前不知道，就可以帶過一切了。&rdo;
他怦地關了車門，轉了過來，語帶譏諷，&ldo;這就是傳說中偉大的母愛？&rdo;
她低著頭，&ldo;隨便你說吧，我也鬥不過你，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打來打去，只對平平不好。你要平平，我給你，但你要對他好。這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rdo;
夜風很冷，刮在她只穿著單睡衣的腿上，像浸進了冰水。
&ldo;讓步？&rdo;他冷笑，&ldo;誰讓你做這種讓步的？我給你的路中沒有這一條。我沒讓你放棄平平。&rdo;
&ldo;不這麼做，我還能怎麼做？當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我有記性。&rdo;
他看著她。
&rdo;你算準我不會捨得平平，一定會跟著去。我偏不讓你如願。&rdo;
袁苗的聲音並不大，卻像是砸在心湖上的冰錐。
他看著她，&ldo;我其實並沒有想把你自以為是的安排都毀掉，雖然都是些湊合，我看不順眼，但我不想讓你不開心。現在這樣，你是不是非要我動手把你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摧毀，你才肯罷休？&rdo;
袁苗別過頭，&ldo;你要的我都給你了。&rdo;
&ldo;那我要你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