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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冰刀和冰面合拍,是需要一定的練習和技巧的。
雲珊不知道簡冰到底觀察了多久,又為了什麼突然想要嘗試上冰。但她站起的瞬間,就一屁股蹲摔了回去。
爬起,摔倒,再爬起,再摔倒……
整整一個晚上,雲珊在外面坐了一夜,她就在裡面摔了一夜。
沒有痛哭,沒有求助,更沒有放棄。
簡冰對花滑的熱情,似乎就是從那一次次摔跤開始的。
隔天一早,她就頂著摔腫的臉龐,來找雲珊拜師。
那時候,舒問濤的冰場,已經停營業了半年。行動不便的雲珊,也已經在家休息了近半年了。
舒雪的傷需要大筆的資金支援,但他們卻沒有了重新再來的勇氣。
雲珊至今記得舒雪出事那天,她母親簡欣歇斯底里的瘋狂。
那是一個母親的憤怒,也是一個母親的哀慟。
她甚至忘了自己年幼的小女兒還在身邊站著,扯著舒問濤的衣袖,極盡惡毒地喊:&ldo;是你害的她的呀!你把自己女兒害成了這樣!&rdo;
簡欣從始至今就沒有同意過舒雪學花滑,只是礙於女兒近乎痴迷的喜愛,而不得不妥協。
而舒雪賽場上的那一摔,成了她永遠的心病。
那一年裡,雲珊每每入夢,必然會看到渾身鮮血昏迷的舒雪,呆若木雞的陳辭,頹然無措的舒問濤,聲嘶力竭的簡欣……
那個時候,11歲的簡冰姓氏還跟著父親,人生軌跡卻完全依照母親的安排在鋪設。
出生在母親最喜歡的市立醫院,上母親選擇的早教班,學母親挑選的芭蕾舞課……甚至連日常的穿著打扮,都依著母親簡欣的喜好。
夏天穿小裙子、戴寬簷的遮陽帽;春秋穿小開衫配長筒襪、小皮鞋;冬天則一定要戴毛茸茸的護耳,圍厚厚的圍巾。
一切的一切,都因為那一場意外而改變了。
第26章 來自冠軍的邀請(四)
簡欣沉浸於痛苦之中,徹夜不休地陪在昏迷的大女兒舒雪病床前。
她依靠和舒問濤分居,更改簡冰的姓氏來&ldo;保護&rdo;小女兒,搶奪對小女兒人生的決定權。
她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向聽話的簡冰,悄悄萌芽的那些&ldo;惡&rdo;因子。
沒了倔強姐姐的保護,她仍舊裝著乖巧貼心的模樣,卻開始事事於母親作對。
她自作主張跟芭蕾舞老師要回了學費,把家長聯絡方式改成了父親,甚至還打電話給中介,撤下了冰場的出售廣告。
這些突如其來的成長和強硬,如沉默的暗流,來的這樣突然,這樣的猝不及防。
被隱瞞的簡欣無知無覺,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的雲珊和舒問濤,卻坐不住了。
除了開冰場和當教練,他們確確實實都沒有別的技能和天賦。
舒雪傷得又那麼重,後續的治療費用源源不斷。
這個時候,並不是倒下去任憑頹廢和傷心侵蝕勇氣的時候。
他們拒絕不了理智回歸,也阻止不了簡冰上冰的決心。
南方的冰場雖然少,也並不是沒有。
與其讓其他人來教課,當然不如他們自己來。
只是在正式開始學習前,作為父親的舒問濤,和年僅11歲的女兒簡冰,進行了一場好幾個小時的長談。
雲珊不在現場,只知道那次之後,舒問濤便不再反對小女兒上冰,甚至開始幫她一起圓謊,瞞過分居的妻子。
&ldo;雲老師?&rdo;
清脆的聲音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