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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十一看著如今才十八歲的謝文睿。
他倒不信,謝文睿與顧辭真能交好到白頭。男子與女子之間都無一直到白頭的,更何況他們兩個男兒?
這一世,謝文睿竟然又已認識那顧辭。
看來屆時又得一番折騰。
他不說話,只暗暗看著謝文睿,謝文睿此時還年輕,被他看得更加忐忑。
趙十一這才點了點頭,並再寫:你知我知。
這就是答應讓謝文睿去找顧辭寫詩,反正這倆是命定的相好,他阻不阻都無甚關係。再說了,臣子的這些私事,他怎好去管?謝文睿就是家中納上十來個妾侍,哪怕都是男的,只要不鬧出事來,他也不好管人家的後院,他也懶得管。
他也恰好借這事多與謝文睿打交道,畢竟是他得用的手下。
謝文睿則保證道:&ldo;小郎君放心,此事絕對你知我知。&rdo;他還怕趙十一到陛下跟前告他的狀呢,自然立即應下。
話音剛落,趙宗寧走來,邊走邊道:&ldo;畫好啦?&rdo;
趙十一默不作聲,伸出手掌,迅速而利索地將他寫字的那張紙揉成一團,包在手心。趙宗寧剛好走到桌前,低頭看向那張畫,贊道:&ldo;果然十分好!&rdo;她觀賞了許久,去拉趙十一,&ldo;來!九姑母說了給你送鳥,就一定要送,你隨我來挑!只要你喜歡的,儘管帶回去!&rdo;
不要白不要,況且趙十一的確喜歡鳥類,他起身便隨趙宗寧一同去。
去前,趙十一回頭看了謝文睿一眼,眼神平靜,卻又暗藏不知到底是不是警告的警告。
謝文睿:&ldo;……&rdo;
待他們走遠後,謝文睿撓了撓後腦勺,似乎哪裡不太對勁,但他分辨不出來。
林先生邀請蕭棠來府時,說府中來了位讀書頗好的遠房親戚,想與他探討一番學問。至於這位親戚,到底姓甚名誰,一個字兒沒提,只說是家中排行第七的,叫他七郎君便好。
蕭棠的確是聰明人,郡主府的遠房親戚,還是七郎君,除了宮中那位,還能是誰?更何況,他方才瞧見了染陶‐‐應是染陶。與染陶定親時,他八歲,染陶才三歲。他們兩家父母相處得極好,便為他們訂了親。
但他上一回見到染陶,還是他十歲時,那時染陶五歲,他隨父母一同去揚州給染陶家送節禮。染陶那時不叫這個名,她有自己的閨名,她也還小,笑嘻嘻地抓起一把糖遞給他,脆生生道:&ldo;哥哥吃糖!&rdo;
他是從小讀聖賢書長大的,十歲也已知事,知曉這是他未來的妻子,頓時臉就紅了,不敢再看她,卻記住了染陶的臉。
染陶面上有顆淚痣。
方才在遊廊中見到那位身著女官服的女官時,他便猜到了應是染陶。他原本不該抬頭看她,於禮不和,但他剋制不住。
畢竟已有十多年未見。
家中沒落,退親實屬無奈,他不敢耽誤染陶。這些年來,他給人寫信,替大戶人家的郎君寫各式詩詞,還給江寧府的書商們供詩詞,賺了錢來再去買書、念書,心中唯有一個念頭:讀書,當官。
染陶早已是宮中女官,他不敢高攀,只盼還能再見她一面。
他也盼著能重振蕭家。
而這是唯一的法子。
他腦中紛亂地想著這些,一會兒是十幾年來的苦讀與艱辛,一會兒是父母過世的場景,一會兒又是小染陶笑著說&ldo;哥哥吃糖&rdo;,一會兒再是方才染陶那張陌生又隱隱熟悉的臉。他的確有些忐忑,裡面等著他的,不是常人,而是天底下獨一位的官家。
林先生進去通傳後,出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