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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暢談各種的事物,直到蕭何有點微醉了,眯著眼睛,倏然說道:「陛下對百姓可謂關懷備至,昔聞陛下曾推出烈士碑以紀念一眾為國捐軀計程車兵,何有此事?」
扶蘇有點意外,蕭何之前的防心挺重的,只會在他詢問時提點對政事的意見,看似暢所欲言,卻能看出亦有所保留,這樣直白問關於扶蘇政績的問題也是第一次。
扶蘇點頭:「確有此事。不過項軍兇猛,可惜了那新建的四根大柱了。若有餘力,我亦想再塑新的,名字都還官員記下來了。哎……」
蕭何有幾分怔然:「人生自古所追求的不外乎是榮華富貴﹑名留千古,那些士兵恐怕死也甘願罷了。」
「誰樂意讓他們死呢?」扶蘇皺眉:「每個人也是人生父母養,死一個人就是毀了一個家庭,如果可以我真不想打仗。」
蕭何笑了:「陛下,你這樣可不像始皇的孩子唷。」
「像不像我爹說了算,我爹就覺得我像。」扶蘇自是得意洋洋。
在一旁聽牆角的秦牧抽抽嘴角,莫寧低聲取笑曰:「你的孩子真有自信極了。」
「那是。」秦牧瞥了莫寧一眼:「總好過有人連小孩也沒有。」
……
莫寧恨恨地轉過頭,這等損友真是交不過了!
自從那天談心後,扶蘇覺得蕭何在他面前又多了幾分自在,他自覺完成了秦牧交代的任務,很是高興。
另一方面蕭何卻覺得扶蘇雖然為人和善,卻始終少了帝王應有的魄力。
半個月後,扶蘇登上城樓,依稀能見到遠處旗幟飄揚,看來項羽是打定主意要守著他們了。
死局。
扶蘇嘆了一口氣,現在不怕和項羽打,就怕兩人一開戰,陳勝和吳廣的勢力會藉此擴張。
扶蘇捶著自己的頭,怎麼他中學時就沒好好地學習呢,甚麼火藥之類的完全不會!
「不用擔心。」秦牧輕力地握著他的手,順著勢放下:「總有辦法的。」
有甚麼辦法?
「另一方的比較雜亂,可以逐個擊破,再來對付項羽。」秦牧說。
「我們一動,項羽也不會任由我們這樣順利的。而且江東兵向來團結,毫無死角。」
「你怎會相信一隊軍隊是毫無死角呢?」秦牧輕聲說,握著扶蘇手彷佛把自己的力量傳到他身上:「東南那方面不用說了,不用派兵,光只需要找人潛入去挑撥幾下就能自己鬥個不停了。你高估了人心,在大利之前,誰不動心?」
「是我想左了。」扶蘇嘆然曰:「那派誰去呢?」
「眼前不是有一個很合適的人選麼?」
「誰?」
「蕭何。」
扶蘇默然:「他才剛在那邊逃出來,豈會再以身防險?」
「你小看他了,」秦牧說:「在原歷史上,他敢助劉邦起義,便可知他並不簡單。而且他是沛縣之人,如今再次回去,有誰比他更為理所當然﹑不起眼?不過在此之前,有一個人需要解決。」
「誰?」
「劉邦,不然怎會讓蕭何為你效命呢?」秦牧背手,眯起眼睛看遠方的旗海,意義不明的說:「眼前不就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蕭何很聰明的。」扶蘇不覺得會暪得過他。
「越聰明的人,其實越是愚笨。我們只需動一點手腳,等他慢慢自己想就好了。」秦牧又笑了,扶蘇覺得自從來三川郡後,他爹一天比一天輕鬆,笑容也多了不少。
「……怎樣?」扶蘇有幾分遲疑。
秦牧看穿了他的猶豫,不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