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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答朗長虹奪了李閒的黑色直刀殺開血路,而那個穿著一身紅色蓮花戰裙為他以箭開路的女子,正是歐思青青的母親陳婉容。李閒在答朗長虹腋下恢復神智之後,隱隱間看到那女子連珠箭發的颯爽英姿,夜色燈火搖晃中看不清她的臉,只感覺那個女人站在那裡彎弓射敵的樣子真他媽的好看。
然後他就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答朗長虹用刀上,他有些自卑的發現那柄黑刀在答朗長虹手裡仿似有了生命一般。他的動作揮灑自如,沒有一刀勞而無功。黑色直刀在他手裡歡快的好像一條騰雲而起的黑龍,每一次舞動都會捲走一條生命。他的步伐很大,徑直往前走而不理會自己的兩側,甚至有霫人對他揚起彎刀他也不在意,然後那個霫人註定會在揮刀之前被箭射死,他相信陳婉容,就好像他相信自己的刀法。
但是追擊的敵人還是太多了,蘇啜新彌的死,阿史那去鵠的受傷讓霫人和那些紅披風短暫的慌亂了一會兒,但是很快那些人就更加兇狠的撲了上來。尤其是那些紅披風似乎是得到了受傷未死的阿史那去鵠的命令,不要命的衝上來要將答朗長虹和李閒留下。
陳婉容的箭法是超凡的,但她不是萬能的。
答朗長虹帶著李閒行動難免受到影響,所以上百名紅披風很快就從後面追了上來。就在最前面的那個紅披風彎刀舉起準備砍向答朗長虹後背的時候,十幾支羽箭從側面激射而來,跑在最前面的四五個紅披風立刻撲倒了下去,攢射的羽箭將紅披風的追擊佇列整齊的切下來一截,那些中箭的突厥狼騎就好像被鐮刀放倒的麥子一樣倒下去。
再然後,李閒看到了他終生都難以忘記的畫面。
血騎來了。
一隊百十人的黑甲騎兵組成一個鋒利的錐形衝擊陣型,踏著轟隆隆的戰歌自夜空中而來,在最前面擔任箭頭的鐵甲騎士端著一柄槊鋒長達四尺的馬槊,放下來的黑色面甲上繪著猙獰的獠牙,就好像來自幽冥地府的夜叉,天神下凡。
戰馬高高躍起落地時撞飛了攔路者,那個倒黴的紅披風飛出去的時候胸腔已經完全塌了下來。
那將軍平端長槊將擋在前面的紅披風刺穿,複合材料的長槊彈性極好,在撞擊之後槊杆彎曲出一條漂亮的弧線,然後猛然彈直將掛在槊鋒上的突厥狼騎挑飛。將軍再次放低長槊,將第二個敵人挑上了半空。第三個紅披風試圖用彎刀砍斷戰馬馬腿,他還沒有來得及揮刀就被那毒蛇一樣刺過來的馬槊刺穿了咽喉,槊鋒橫掃又將下一個敵人的胸膛破開,再下一秒又卸掉了一隻手臂。
後面的黑甲騎兵緊緊的跟在將軍後面,他們手裡的馬槊平伸將一個又一個敵人挑飛刺死。錐形陣鋒利無匹的切進霫人追兵的隊伍,先是狠狠的將外圍的奚人撕下來一層,然後刀子一樣切進奚人的佇列中,硬生生的撕開了一條口子,而隨著錐形陣的逐漸厚重,那口子被撐開得越來越大。
一百多名紅披風和數百名霫人武士組成的佇列被那隊黑甲騎兵硬生生的切斷,就好像一條被攔腰斬斷的蛇一樣痛苦的扭曲著。當將軍帶著騎兵們將敵人殺了一個對穿之後,跟在他身後的騎兵甩出一道漂亮的大弧線又轉了回來,將軍並沒有下令撤退而是以馬槊向前一指,在一聲轟然殺字中再次殺進敵陣再次勢如破竹的將霫人殺了個對穿。
將軍打了一個手勢,一百多人的騎兵忽然一分,動作整齊快速的令人嘆為觀止的分作十個小隊,來回交叉奔行,耙子一樣將剩餘的紅披風梳理乾淨。然後各小隊風一樣卷出去將試圖救援過來的霫人殺死,放火點燃帳篷,不多時這一側營地的大火就和後營答朗長虹放的火連成了一片,那些霫人搞不清有多少精銳的騎兵殺來再加上大火蔓延,他們很快就喪失了鬥志開始四散奔逃。
接下來,將軍又做出了一件令人瞠目結舌的囂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