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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由的心裡又忽然生出幾分感慨,這世間爭端無論大小其實何嘗不都是機關算盡?
「好」
李閒只說了一個字。
阿史那朵朵見李閒沒有繼續耍賴倒是有些詫異,她讓嘉兒在一百步外立了一個靶子。中間有拳頭大小的一個紅心,隔著那麼遠,紅心看起來很小很小。
葉懷袖和達溪長儒兩個人作為裁判,以保證不會有所偏倚。
「你先」
李閒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從自己箭壺中抽出三支破甲錐遞給阿史那朵朵:「你的箭輕,難免吃虧些。」
阿史那朵朵想不通,為什麼片刻之後李閒的表現竟然好像兩個人似的。之前很無賴,而遞給她箭的少年現在卻又顯得十分平和公正。
「靶子立起來之後,比試就需要公平。」
李閒看出了阿史那朵朵的疑惑,笑了笑說道。
比賽之前可以刷無賴,但只要開始,就要公平。
這是李閒想表達的意思。
阿史那朵朵明白,她點了點頭將三支破甲錐接過來,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分量後又遞給李閒:「還是自己用自己的弓箭吧。」
李閒一怔,隨即明白阿史那朵朵的意思。
她還是以為自己想佔便宜啊,以為自己給她箭,是想讓她用不順手的東西啊。他有些悵然,覺得自己先前是不是做的太過了些。也不知道會不會給這少女心理上造成什麼影響,萬一以後再也不相信男人了那可怎麼辦。
李閒好像在胡思亂想,但心裡卻一片平靜。
阿史那朵朵的彎弓比起李閒的兩石弓來說軟了些,但將羽箭送出百步之外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在籬笆院門口站住,目測了一下靶子的方位。
抽出第一支箭搭在弓上,雙唇輕啟,微微吸氣。
弓開,箭出。
嗖!
羽箭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柔和平緩的弧線,然後精準的釘在了靶子的紅心上。
很快,阿史那朵朵的第二支箭和第三支箭幾乎沒有絲毫停頓的射了出去,與第一支箭在半空中執行的軌跡幾乎完全相同,三箭全部命中紅心!
漂亮!
李閒在心裡讚嘆了一聲。
達溪長儒對葉懷袖拱了拱手:「葉大家的弟子,果然出類拔萃。」
葉懷袖將額前髮絲順到耳際,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外面傳言說我什麼都會一些,我自己也想過,好像什麼亂七八道的東西我都想知道一些,可有件事我不得不承認,我從來不曾碰過弓箭。」
她有些遺憾的說道:「朵朵的射藝,與我無關。」
達溪長儒笑了笑:「安之的射藝,也與我無關。」
正說著,李閒已經走到阿史那朵朵身邊站住,他由衷的讚嘆了一句:「你是我見過的射藝最精湛的女子。」
阿史那朵朵卻連看都不看他,將彎弓遞給嘉兒說道:「在你射箭之前,我還有個條件。」
她轉過身看向草廬最偏僻的幾間木屋,眼神有些朦朧。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只要你贏了我,我之前答應過你的事依然算數。」
「說」
李閒一邊調整弓弦,一邊頭也不抬的問。
「若是你輸了」
阿史那朵朵深深的吸了口氣,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在樊籠中自困三日。」
李閒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告訴我,什麼是樊籠。」
阿史那朵朵並沒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整理措辭,又像是不想去談關於樊籠的話題。李閒也沒有再問,調整好弓弦之後從箭壺中取出三支破甲錐一支一支插在腳邊地上。將第一支箭搭在硬弓上,他先是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面草廬